轻易信人。除非意识自己无法自保,否则绝不会说真话。”
陆小凤点头,忽而叹气:“我突然觉得,凭你的本事,好像不是很需要我的帮助。”
花满楼闻言失笑,连七却认真地想了想,说:“不,还有件事。”说着便把昨夜听到的消息复述了一遍。
“这么说来,这柳家可能还有一个嫡孙?”
连七:“不错。会不会是这严柳氏当年,出于某种原因害了柳家唯一嫡系血脉?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花满楼:“当年柳家的事,我听我爹提起过。对外说是当时的渎职,确切地说,是时任杭州知府的柳昀在兴修水利一事上贪污巨款,后来堤坝崩溃,死伤无数。皇帝震怒,又有杭州通判搜集的人证物证,最后就判了柳家株连九族之罪。”
“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抄家的时候,柳昀大喊冤枉,贪污的钱款最后也没找到下落。”
连七:“那曹猛五年前给柳家翻案,是有什么新的证据?当年贪污的人其实是杭州通判?”
花满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刘章此人出身江湖,早年当过兵,做过小吏和幕僚,官途不畅,一直到十年前调任杭州,一路从县官做到了通判。五年前翻案的定论,足以证明柳昀被刘章构陷,但水利款去了哪里,却依然成谜。”
连七一时沉默:“那么峨嵋,在这当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陆小凤沉思:“事已败露……”他拿起纸条喃喃:“峨嵋肯定也能从中得到什么。我有一种预感,或许,如果我们能知道这其中的关联,就也能知道独孤一鹤之所以要杀你义父的真相。”
他突然想起一个人,金鹏王朝一案的背后主使,一个如今被关在笼子里的老人。这笼子本来是霍休给陆小凤准备的,但建造笼子的人是陆小凤的好友,活鲁班朱停。他提前修改了机关,因此最后被关进笼子里的人,变成了霍休自己。
“霍休会不会知道什么。”花满楼道。毕竟独孤一鹤和霍休同为金鹏王朝旧臣,虽然后来各奔东西,但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陆小凤拊掌击节:“还真说不定,我这就去信拜托朱停问问。”
笑盈盈道:“峨嵋这头交给我,你就专心应付柳家。”
连七感激地点了点头,只是想到离真相更进一步,内心不免沉重,脸上也浮起忧虑。如果当年的真相,还牵涉朝堂,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并不是简单的江湖仇杀……
陆小凤重重地揉了揉她脑袋,趁她反应过来之前立马缩手蹦到三丈开外:“就这么说定了啊。”
连七炸毛:“花公子,他这什么毛病?”
花满楼若有所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