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惩罚我?”鸣海遥没懂。
她发现自己被岛崎亮一把抱在了玄关处的鞋柜上,略微离地的脚勾着单鞋悠悠晃荡,而他正以面对面、唇瓣似有若无地相抵、鼻尖扫过肌肤的极近距离对自己低语。
“我在外面一直想着你,紧忙赶快做完事情回家,结果家里没有人在等我。”
掐在腰身上的手似乎因情绪的失望而逐渐使力留下印迹。
“小遥没有做到承诺,让我很失望。”
鸣海遥懵懵懂懂地道歉:“对不起,我早上没听清。”
话刚落下,她就感到男人紧紧挟制处传来的皮肉闷痛感消失了。
岛崎亮回想自己早上只是让她记得醒来吃放在桌上的肉桂提子贝果。
但占据道德高位的感受很妙,懒得下来的他顺从道:“我很伤心。”
“小遥拿出诚意来向我赔罪吧。”
他的嘴唇拂过柔软的唇瓣,轻轻摇摆,顺着光滑的皮肤向下滑落,流连于脖颈,反复留下吻痕。要挟在腰际的手朝下钻入连身裙内,递进,布料徐徐向上推起。
微妙的电流作乱于她的每寸肌肤、每根骨头、每处血管。
诚意和赔罪……经过郑重思考的鸣海遥先逮捕岛崎亮不怀好意的手,又把连身裙向下盖好,再从鞋柜跃下,最后说:“我请岛崎先生吃美味的中华料理吧。”人人都爱着好吃的中华料理街,没有例外!
岛崎亮忽然哑声,揽住她的肩笑个不停,颤抖得厉害。
逐渐停息的笑声里,鸣海遥显得有些尴尬和无助地抓住他横过自己胸口的臂弯。
“把嘴张开。”
“啊?”
在她毫无防备的反应中,两指轻易捉住舌头,搅动着湿热的口腔。
“手指被小遥的脏口水打湿了呢。”
岛崎亮抽出手指,重重别在无法视物的女孩的脸庞,分次用湿漉漉的指尖、指关节示意出无法辩驳的事实。
……
赔罪结束后,眼含着一汪泪水的鸣海遥被人搂在怀里,她再次为自己先前的不当行为致以歉意。
“请原谅我,好吗……”
心地善良的岛崎亮抓着鸣海遥蹭蹭额头,“好乖好乖好乖,嗯,我原谅你了。”
对此,他也作出一部分的反思:“小遥头发由于被汗湿,现在没那么卷了呢。”
她那一头浅栗色卷发曾如云朵般悠然散开,如今濡湿成丝丝缕缕的模样,部分已经变回直发。
“真的?”
鸣海遥摸摸头发,惊觉八千日元做出来的轻盈不再,眼泪便更加止不住了。她本想至少保持卷度到面试那天。
罪魁祸首还语气虚假地安慰道:“直发的小遥也很可爱哒。”
岛崎亮心情愉悦地吻掉浑圆得可爱的泪珠,再亲亲浑身皮肉敏.感到战栗的可爱女孩。
“由于这次是惩罚性质,所以下次小遥再感激我吧。”
他不解为何鸣海遥的眼泪愈发旺盛起来,笑眯眯地制止道:“不准哭了。”
鸣海遥蓦地憋住眼泪,转过头去捂住脸不看他,身体却仍在抖动。
两难抉择下,岛崎亮决定:“……小遥还是回过来哭吧好不好嘛?”
过程中的他感觉自己是如此柔情蜜意胸怀宽广。
屋内弥满着暖风、水汽,还有吹风机嗡嗡运作的声音。
岛崎亮对站着昏昏沉沉吹着头发慢慢就坐在地上时不时点点头还猛然惊醒的女孩说:“我叫了玛格丽特披萨外卖。”
他见到鸣海遥一如早晨时应答自己的迷蒙模样道:“好呀……”
“小遥其实什么都没听见吧。”
“嗯嗯。”她根本不管内容是什么就出声附和。
他走过去蹲在鸣海遥面前,将她向前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接过吹风机。
“我帮你,睡吧。”
张开的手指穿过温热且湿润的发丝,鼻息间都是柑橘味的洗发水、沐浴露味道。
头发半干时,他关停手中的吹风机。
没有噪音后,岛崎亮感觉鸣海遥慢慢把头朝天仰起,嘴张开,平缓有序地呼吸。
“这样睡不会扭到么……”他推着她的下巴让嘴闭合,按着后脑勺轻放在自己胸前。人的脑袋重重的靠近胸腔正中偏左,心也像被重量压住,变得沉稳。
这样过了很久,也许没一阵。
“啊——”
打着哈切,呈现半清醒状态的鸣海遥鼓起面庞嗔怪道:“我脖子好难受哦。”
腿有点蹲麻的岛崎亮:“……”
他努力过了。
“哎,岛崎先生,呵欠——”她的双手轻松回抱着他,“我们的披萨还没到吗?”
“你听见了?”
“我有在认真听。”鸣海遥绵软地靠着他。
岛崎亮笑了一下,将姿势换成盘腿坐在地板上,提起自己白日做的事情:“多年‘辛苦’工作下来的我小有存款。”还薅了不少Boss的羊毛,反正他在监狱也用不着吧。
“有存款好棒。”她不明白含义,礼貌地说着场面话捧场。
“我去全款买了房,是有落地窗的高级公寓哦。”他得意道。
这次,鸣海遥露出了真心称赞:“哇!岛崎先生好厉害!”
“小遥喜欢落地窗?”
他顺过对方暖洋洋的头发,发丝清爽、柔顺地流经手指缝。
“感觉家里有落地窗的人可以很舒服地晒太阳……”
“沐浴阳光下享受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