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你干什么!”
“队长!”
………
现场乱成一片,几个护林员把那个出手伤人的盗树贼藏在袖子里的驽抽了出来,太阳升起,第一缕阳光撒在了树林里,下了山,季南悠头昏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整个人都是麻木狼狈的,贡那泽仁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如果那根箭再偏两厘米,那他就会没命了,阿克火仁知道他们回来后就来找她,一脸期待紧张地模样看着她:“老师,那群坏人抓到了吗?”
季南悠看着他,浑身都是泥土和脏污,她伸手摸了摸学生的头,蹲下来第一次在这片神圣的西南土地上落了泪,她哽咽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季南悠泣不成声地样子把楼上正在观望的孩子们吓了一跳,纷纷下楼抱着她安慰着,用不够标准的稚嫩的普通话和匮乏的词语安慰着他们的这位小老师
“老师,你别哭了。”
“老师,你怎么了?”
“老师,你很好,别哭啦!”
……
后来,盗树贼被判了刑,国家给予了护林队一笔补贴款,但是对于那些被盗伐的树林来说,已经于事无补了。
季南悠结束支教后,就一直抱着她的几台摄影机跑遍了世界各地,去拍摄那些不同气候不同信仰的地区里的树林,动物和人们。
后来,国内一个摄影杂志把她在冰岛的雷克雅未克拍摄的极光用于了封面,她一摄成名,成了国内声名鹊起的新一代自然摄影家。
季南悠24岁这年,拒绝了许多的访谈邀请,拒绝了许多的杂志邀约,拒绝了国内知名展览馆的邀请,但是她无法拒绝朋友和家人一再要求的回家的要求。于是在新年的前一天,季南悠从遥远的澳洲大陆飞回了锦州过年,这么多年,陈墨成为了一名高中老师,沈佳好成了一个网红vlog博主,沈逸帆开了家网吧,整天吵吵和那些叛逆的高中生在网吧里的峡谷里一决胜负。
季南悠回家时,是陈墨来接的机,沈佳好在家里昏天黑地地补觉,她的职业导致她的睡眠一直很不规律,沈逸帆则是被他爸妈压着去相亲了。
季南悠落地是,眯了眯眼,锦州的冬天怎么越来越冷了?她拢了拢格子大衣,脸上是一双黑色马丁靴,米白色的阔腿裤慵懒闲适。
陈墨接过她的行李箱,季南悠亲昵地揽住他的肩,笑嘻嘻地:“好久不见呀,墨墨。”
陈墨睨了她一眼,难得地没给她笑脸:“是挺久不见的了,几个月的失联状态让我都快忘记我上次见你是哪次了。”
季南悠笑嘻嘻地,不着四六地打趣道:“你咋不记得?你都说了是几个月嘛!”
陈墨哼了一声,还回到家,江兰心就从窗户往外看,看见了陈墨的车连忙招呼赵美如来看:“哎哎!接回来了,人接回来了,我看见孩子坐在副驾驶呢!”
“真的呀?让我也看看!”苏婉清也探出脑袋去看,赵美如擦了擦湿漉漉的手,也走过来看,直到看不见了车的影子。
几人忐忑等着,一直盯着大门,过了会儿门锁响动,季南悠一张明媚的笑脸在众人面前出现:“铛铛!是我呀!我回来了!”
“哎哟!我……!死孩子!你还知道回来啊?”赵美如大叫一声,搂住季南悠抱的紧紧的。
季南悠拍了拍她的肩膀,开玩笑道:“妈,妈,妈!别搂了!我都快被你压扁了。”
年夜饭开席的时候,陈墨奶奶一直再给季南悠夹菜,几个长辈也在问着这一年以来,她遇到了什么样的人和事。
季南悠耐心地说了不少事情,好的坏的都说,坦然地笑着,平和温顺。
吃完年夜饭,沈佳好借口出去散步醒醒酒,拉着发小组出了门,几个人去了小区附近的公园散步,季南悠被冬天的冷风吹的发懵,沈佳好问她回来了以后还走不走,季南悠摇头:“不走了,我妈身体不太好,我在家陪着她,之前签的那个工作室让我年后十二号左右去看看工作环境,以后我就不是自由人咯。”赵美如四月份的时候做了个手术,扁桃体附近长了个肿瘤,好在发现得早及时切除了。
沈逸帆笑道:“你签的那个工作室,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季南悠也跟着笑,开玩笑道:“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沈逸帆耸了耸肩:“得了吧,我可不是新锐天才摄影师。”
季南悠揽住沉默的陈墨的肩,八卦道:“听说你现在带的那个班成绩不错啊,陈老师可以啊,争取早日取代九日。”这么多年过去了,吕旭在一中当上了高二的年级主任。
陈墨抿着唇浅浅地笑:“得了,别打趣我了,我除了教书,其他的我也不擅长。”
季南悠年后去那个工作室,看了看,招待她的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短头发女生,叫做谭景,打扮中性,性格也冷,不爱讲话但是很热心,会给她仔细介绍同事们的性格和职位,还有工作室里的一些设备还有办公区域。
季南悠去的第一天穿了一身还蛮学生气的白色毛衣和浅色牛仔裤,脸上没带妆,倒是带了一副厚厚的黑色边框眼镜。和网上流传的非常有个性的天才摄影师的描述相差甚远,于是工作室的同事们都面面相觑地看着这个充满学生气,笑的平和温暖的女生,实在难以和那个网络上流传的高冷孤僻的摄影师联系到一起。
工作室的大boss也在季南悠入职的下午来工作室了,季南悠起身和他打招呼:“秦老板,您好。”
秦云远睨了她一眼:“少装。”
季南悠挑了挑眉,行吧。
秦云远随意地挥了挥手:“跟我来办公室。”
季南悠点头,从办公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