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乌云还积攒在天空,清晨的英格兰迎来了一场小雨。整个诺特庄园,都被笼罩在雨雾里。
“普威特夫人你要明白,”阿丽安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腰板挺得笔直,“诺特家不会接纳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该给那孩子另找个去处。”
她晃着脚上的高跟鞋,眼神时不时剜向一边发抖的小精灵——就是它把这个愚蠢的老女人放进来的。
“赛尔温小姐,怎么能叫来历不明啊,”老女人的厚厚的嘴唇一张一合,下巴上的肥肉也跟着颤抖,“他可是您的外甥呢。您现在过得这么好,怎么能——”
“如果你肯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该叫我诺特夫人,而不是赛尔温小姐。”阿丽安娜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那人的话,“还有,但凡你肯辛苦下你身上的肥肉,也不至于养不起你那宝贝孙子孙女。”
她可没有义务,替她那傻瓜姐姐照顾孩子。就连他们的奶奶都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们丢出来了,是生是死谁理会呢?
这个赛尔温果然不一样,是个不好糊弄的。老普威特早料到这次来会碰一鼻子灰,可没关系,她手里抓着这人的把柄呢。
想到这,她那绿豆大小的眼中又闪过了贪婪,普威特夫人向前探着身子:“赛尔温,没有人比你更有义务接管他了。玛丽安娜·赛尔温,那个纯血的老好人,她不是对你最好了吗?”
听到这话的阿丽安娜突然一滞,对上普威特夫人的小眼睛时,她腰上的肌肉更紧绷了。
“我劝你,少打听别人家的事,”阿丽安娜将腿放下,眼神更加狠厉,“对你以后的生活没什么好处。”
她在警告她。
“哈哈哈……玛丽安娜最心疼的,可不就是她那倒霉老爹在外面的私生女吗?”普威特夫人咯咯笑着,甜腻的声音令人作呕,“有谁能比你更清楚这件事呢?”
她笃定此次必胜,却表现得太过分了,也忘了阿丽安娜是谁。
“我看你这样子,倒像是比我还了解。”阿丽安娜早已抽出魔杖,放在手里摩挲着,“趁你还有那张嘴,干嘛不多再说上两句?”
普威特的脸瞬间被抽干了血色,这疯子之前干过什么勾当,她还是了解的。
可她自见过诺特家的女儿之后,就咬定了一件事——现在的诺特夫人最害怕的事情,已经有些变化了。
老普威特拎起珍珠串包,起身打算离开:“既然如此,请原谅我的打扰……您的女儿长得很像——”
沙发上的人猛地一皱眉头,阿丽安娜抬起蜡黄的脸,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别把你那肮脏的心思放到我女儿身上!”
两人眼神就这样对峙着,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伴随着雷声的响动,老普威特咧开嘴笑了。
“很像您,诺特夫人,诺特小姐长得很像您……”闪电的光亮彻底消失时,她说出了那个十几年来都未曾被提及的名字,“莉莉安娜·赛尔温。”
到了早上八九点钟,霍格沃茨的雨早就停了。但由于提亚昨晚又是数龙数到很晚才睡着的,第一节变形课她都是迷糊着过去的。
麦格教授要他们把火柴变成什么来着,是回形针吗?
她想应该不是的,因为当麦格教授看到她桌上那不怎么成型的一卷细铁丝时,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才说到:
“诺特小姐,你的魔力很强大,”她扶了下黑框眼镜,“应该是有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可我要求的并不是这个……”
提亚不记得都有谁成功了,只记得德拉科那个讨厌鬼,看到她桌上那堆东西差点笑得背过气去。
但当她愤怒地看过去时,那蠢龙突然就不笑了——这可真是奇怪。德拉科这个上午总是盯着提亚,却又在她和他对视上时,用光轮2000都追不上的速度别开头。
男孩这种奇怪的行为,伴随着潘西要节食减肥的宣言,一直持续到了午饭时。
面对一长桌的美食,潘西居然连手都没放上来。即使提亚叉着烤土豆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也是没能打动她。
因为什么?是真的要减肥,还是因为西奥多去图书馆了,她连饭都吃不下去?
“拜托了潘西,别这样,”提亚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掐住了帕金森小姐的圆脸,“干嘛非要减肥呢?你看你,一点也不胖嘛。”
“提亚,我是认真的,”潘西摸着自己的脖子,“你没发现吗,我感觉我的脖子上多了一圈肉!”
“亲爱的,别管那个了,”提亚给潘西的盘里放了几块小羊排,“不是你吃多了,是被特洛尼克夫气的。”
“真的?!可我还是觉得——”
“小姐,你们要来点草莓汁吗?”
草莓汁?
“要,谢谢。”提亚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草莓是潘西最喜欢的,那这样总可以让她吃饭了吧?
但当提亚伸手去接时,说话那人却故意错开了手,将草莓汁放在两人的盘边。是个高年级的学长,他微笑一下便离开了。
为什么?
提亚悄悄留意了那人校服的颜色,是斯莱特林没错。可他为什么要特意来给他们两个送草莓汁?或许,他只是顺手?
她不确定斯莱特林有没有这么热心肠的人,所以有些后悔,刚刚的自己答应地太快了。
“提亚你怎么不喝?”果然,遇上草莓的潘西,态度也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潘西,我劝你还是别喝了,”提亚小声说到,“那个高年级,他干嘛来给我们送这个?”
“这有什么奇怪的?”潘西偏着头,神情和刚刚励志减肥的她完全不一样,“不是喜欢上了你……就是喜欢上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