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这个?”德拉科晃着手里的记忆球,那是隆巴顿落下的,“那就自己来拿吧!”他用的是提亚那把扫帚,居然有些不好控制。
他敢打赌,那个圣人破特骑上扫帚一定会摔下去的。可惜并没有,波特是个飞行天赋极佳的人,这点德拉科在心里勉强承认了。
只是,波特可能忘了,霍琦夫人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波特先生!”麦格教授严肃地脸上的肌肉都变了形,“你和我来!”
到这为止,德拉科的表情已由愤怒变得格外好看。
“德拉科你高兴什么呢!”潘西的声音简直不能再尖细了,“刚刚在上面多危险!想想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婆说什么了,你要是真的被院长——”
“潘西,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傻了?”德拉科皱着眉,不屑地打断了帕金森小姐的话,“我,不可能被退学。”
是啊,卢修斯是霍格沃茨的校董,德拉科怎么可能会退学?但赫斯提亚,又怎么能和德拉科一样呢?
“就算离开了这个破学校又怎样,德姆斯特朗比这里好上一万倍……你那叫什么表情?”看着潘西的样子,德拉科怀疑她也被人投毒了。
对了,怎么没问问提亚草莓汁的事?
嗨,先嘲讽再想正事,这很德拉科。
“你说得对,看来提亚只能去德姆斯特朗了。那里离我家那么远,唉……”潘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怎么办,西奥多一定会跟着一起去!”
“诶,西奥多呢?”
“嘁……”德拉科甩了个白眼给石头上坐着的女孩。
赫斯提亚转学怎么了,西奥多转学又关他什么事?
虽是这么想着,德拉科却越来越觉得校服的领口变紧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去解开最上面扣着的那颗扣子——正常人可不会把每一颗扣子都扣那么齐。
“对了!要是安娜阿姨不让提亚上学了怎么办?”由于霍琦夫人还没有回来,潘西依旧坐在石头上和德拉科进行无用的交流。
“为什么不上学?”德拉科看着刺眼的天空,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不上学她还能干嘛去?”
脆弱,一点小事就能受伤。沉默,长这么大了朋友还没几个。这样的赫斯提亚,她能干嘛去?
她大概,只能去马尔福家端盘子!
“我想想……”其实潘西完全没注意到,后面还有布雷斯靠在墙上听着呢,“不上学的话,提亚或许会去嫁人吧。”
“嫁人?”德拉科的表情变得扭曲,不知是不是太阳光太刺眼了,“潘西,难道你十一岁就着急把自己嫁出去了?”
不知为什么,可德拉科就是知道,赫斯提亚不会像潘西一样想的。
“让我猜猜,谁会想要娶你呢,那个什么托马斯吗?”他的表情终于舒展开一些了,可潘西就不大乐意了。
因为托马斯·博克·桑斯特,是今日被德拉科比喻成垃圾桶的人。
“德拉科,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潘西尖叫着站起身,“太伤人了!”
看着帕金森小姐那跑向吉纳维芙诉苦的背影,德拉科的脸又皱了回去,哪句话触到潘西那大条的神经了?
明明提亚被比喻成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时,也没这么大反应啊。
对,她顶多是诅咒了他几句。
“十一岁的话,”布雷斯从墙上弹起来,慢悠悠地晃了过来,“诺特小姐大概会嫁给普威特。”
什么,他的脑子是用芨芨草填充的吗?
可别错怪了扎比尼先生,他只是因为刚刚看到了普威特被球打下来的样子,才第一个想起了他。
“那个傻大个?”德拉科很是自然地接过了话头,“他们倒是挺般配的,都是一样的……”
他突然意识到,在别人面前说提亚有多么傻似乎不太好。德拉科眼神慌乱了一阵,接着把喉咙发紧,和出现手心出的汗这些症状的原因,都归结在了潘西身上。
梅林啊,潘西她做错什么了,她只是提了嫁人两个字而已。
赫斯提亚嫁给普威特意味着什么,她要去普威特家端盘子!
“这可不行!”德拉科突然出声,吓到了一边话没说完的布雷斯,“我说的是……普威特和韦斯莱那群人一样,但和我们不一样。”
看着草地上戳着扫帚发愁的罗恩,德拉科又一次将界限划清了。但他忘了,扎比尼也不完全算在“我们”之中。
但好在他是布雷斯——从来都很会窥探人心的布雷斯。
“或者是博斯德?”布雷斯知道,这个话题惹不到德拉科的。
“太丑。”这两个音节像是德拉科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艾弗里?”
“太蠢。”
“博克……”
“没有博克,那个垃圾桶改姓了。”
布雷斯只好干笑几声:“或者是……沙克尔?”
“嘁,”德拉科轻哼一声,接着靠在了墙上,“沙克尔的脑子,整个都是空的。”
他们两个人,干嘛要在这里讨论一个女孩不知道多少年后才会考虑的结婚对象?
布雷斯兴致盎然地列举了一系列纯血家族的名称,可德拉科呢,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有谁没说到?
布雷斯干笑着,手略显紧张地放进了裤兜里:“或者是,扎比尼?”
他得承认,虽然不喜欢诺特小姐经常变脸的性格,可她在最外面的那张脸,还是很好看的。
德拉科抬眼一看,便觉得布雷斯快死了。
“怎么了,我随便说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