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夏恩……还是艾普尔!
“好了,别这么惊讶,”森夏恩面对瞪大眼睛的提亚,了然一笑,“你想的那个名人,不是我。准确来讲,那是我的姑奶奶。”
“是我想的……那个名人?”很明显,提亚此时已将德拉科和弗林特那一伙人相关的一切事都放在脑后了。
虽然不想表露出太多好奇,可那本《像猫一样流动》确实很好看!顺带一提,谁能想到这种名字的书……居然讲的是爱情故事?!
“没错,你们新来的小不点儿都不知道——”女孩双手撑着扶栏,向上一跃便稳稳地坐下了,“她是斯莱特林学院里,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幽灵。”
嗯?她现在已经是幽灵了?
森夏恩看着打满了补丁的帐篷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什么差点没头的尼克的忌日晚宴,桃金娘的幽怨故事会,血人巴罗的爱心下午茶……她统统都不参加的。”
“据我所知,唯一和她关系好点的幽灵还住在拉文克劳的高塔里。真想不明白她们怎么交流感情的,靠精神吗?”
提亚一直没回答,实际上,震惊之余她并不想借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了。
反正那人都已经是幽灵了,签名又签不了。若问她那个仙子味的坩埚最后到底会怎么样,“活了”那么就的老幽灵,怎么会记得呢?
“诶,小不点儿。”
由于午饭时的弗林特这样称呼了提亚,她现在对这个名字并没有太大好感:“我想,你可以叫我赫斯提亚。”
“如果你希望的话——赫斯提亚,但不得不说,这样称呼一点也不亲切。”森夏恩从扶栏上跳下来,双手扶住提亚的肩膀,“我说,你真的能看到……那个人写的书?”
“谁?”
“森夏恩,我那个无聊的幽灵姑奶奶。”女孩又一次莫名其妙地笑了,“艾普尔不是纯血家族,却几乎每一代都能被分进斯莱特林,如果不是因为有过人的天赋,那还能因为什么呢?”
提亚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先不说天赋不天赋的问题,这两句话有任何关系吗?她干嘛问能不能看到?书就在那里,谁想看不就能看到吗?
“艾普尔们都喜欢写故事,亦真亦假的,他们总喜欢将自己也写进去。”森夏恩偏偏头,“所以小不点儿,你已经在艾普尔的故事里了。”
能看见她文字的人,都在她的文字中。
听到这话的提亚有些糊涂,她不得不将目光放在地上,不再去看那双绿色的眼睛。不知为何,总感觉被看穿了一样。
看来艾普尔们的天赋,就是让人感到混沌不清吧。
“喂!艾普尔!你们好了没有!”弗林特在球场边吼叫着。
“叫什么叫,龅牙鼹鼠!”
这时的提亚,才第一次有了在森夏恩面前笑的冲动。
“抓紧点,我在外面等你。”女孩看了眼提亚,出去后轻轻带上了门。
布料摩擦的声音结束了,而外面似乎也出了太阳,因为提亚清晰地看到了森夏恩的影子——映在帐篷上的影子。
提亚将队服放在储物柜里,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因为此时在外面你一句我一句,争吵着的艾普尔和弗林特,像极了早餐时争吵的诺特和马尔福。
算了吧,那个脑子没长开的小孩,过一会儿就好了。
提亚换好队服后,第一次好好地打量着卢卡斯的缀月号。弗林特蹲在地上,指着球箱里的鬼飞球,无精打采地介绍着。
那些自相矛盾的话,提亚根本没兴趣听。魁地奇的比赛规则和战术战略,她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诶,诺特。”弗林特又一次露出了他的龅牙,“你在听吗?”
提亚深吸一口气:“有用的我都听。”
没用的一点没听。
“哈哈哈哈……小不点儿你这嘴还真是,哈哈哈哈……”
弗林特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谁,因为整个球队,只有该死的艾普尔会嘲笑他。他抬头看了眼提亚……现在应该有两个了。
“楞着干嘛呢,快骑上你们的扫帚!一群废物!”
他也只有在吼叫时才能有些威慑力。
“诺特,你不用。”弗林特蹲下身,从球箱里拿出了金色飞贼,“就这个,你一会儿把它抓下来。”
他说什么?
刚刚放晴的天又开始变阴了,弗林特抬起头咒骂了一句。
“弗林特你什么意思?”有一位球员在天上喊着,“让她做找球手,那我呢!”
“别激动希金斯,我也是,额……”弗林特伸出一只手在腰线处比划了几下,那也正好是提亚头的高度,“为大局考虑。”说完他自己就笑了,还露出了愚蠢的龅牙。
“动作快点龅牙鼹鼠!”森夏恩停在球框边,看来她是守门员,“我们可不想跟着你淋雨。”
“闭上你的嘴!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
“你走了就是我!”
此时的提亚才终于开口:“你让我抓金色飞贼没用,我不是做这个的。”
“什么?”弗林特终于停止争吵,将目光放在了提亚身上。
“你没看见吗,”提亚双手环臂,“斯内普教授签名的推荐信上,写的是推荐我成为击球手。”
“你说什么?”弗林特夸张地弯下腰,把耳朵放在提亚面前,“再说一次吧小诺特。”
“我是斯莱特林的击球手。”
“呵,”弗林特看着提亚,特意压低了声音,“我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提亚的面部肌肉忍不住收缩了一下,这可不是简单的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