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亚将扫帚藏到刚来的西奥多身后时,潘西还在想——为什么德拉科旁边会有特洛尼克夫那个俄罗斯悍妇呢?
“嘿,迪迦,”阿狄丽娜指着露出一截的扫帚把,“那个是什么?”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德拉科的目光就放在了另一个地方。
“潘西,给我占个地方——我要把扫帚放回仓库。”提亚尽量不带表情地,将扫帚从西奥多身后搬出来。
“为什么!”潘西大声地叫到,“抬这个破东西,我也废了好大劲呢!”
嗨,傻姑娘。
西奥多的个子可不算高,德拉科早就看见那东西了,他得意地露出了小兔牙:“赫斯提亚,如果这是你补给我的圣诞礼物,我勉强接受。”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提亚被指出了心事。可就这蠢龙的理解能力,一看就没有旁边眯着眼睛笑的阿狄丽娜强。
被别人看成一个透明的小孩,这种感觉最不好了:“不是,你想错了。”
“什么?”
“你见过哪个击球手,会把球棒交给别人的?”提亚看着阿狄丽娜,那女孩居然还在笑。
“什么意思?”
“迪迦说的没错,德拉科,”她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但没有哪个捕球手会把金色飞贼让给对手——这个比喻更贴切。”
提亚没说话,阿狄丽娜的理解能力可真强——但这是提亚的意思,又不是提亚的全部意思。她沉默地独自拎着扫帚,返回仓库的位置。
“提亚?干嘛又放回去,你不去比赛吗?”
“赫斯提亚你忘了吗,你得跟着我!”
只留背影的提亚摇摇头,马尔福可不需要什么“和诺特小姐与波特先生的相同性”,拜托,他真的够特殊的了。
“赫斯提亚?”
在整个魔法界,在霍格沃茨,在斯莱特林,在小团体里,在诺特小姐心里……他够特殊的了。
“喂!”
所以在德拉科迈着他能迈出的最大步子赶上提亚时,她还是对他笑了——她不进没丢了自己的球棒,还向铁匠打了一个游走球。
“诶,你要去哪呢!”德拉科抓住了缀月号,“你得跟着我!”
看着已经跟着自己走出好几十米的德拉科,提亚有些好笑地说:“好,我跟着你——所以我们先去仓库。”
“哦,去哪里做什么?”
提亚侧目,借着白雪反射出的太阳光线,她看见了德拉科那张精明的脸。只是他现在做的事,和精明一点不着边。
她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但我跟着你,不就行了吗?”
是她跟着他的,对吧?
他们没去坐潘西拼死留下的位置——这么说并不过分,那个高年级的男生看上去像要吃了帕金森小姐。
站在看台下面的提亚拿着望远镜,当她看到阿狄丽娜和潘西之间隔着两个座位依旧能吵起来时,只觉得无奈极了。
“她们到底有什么仇?”
“怎么不把他打下来!你们还不如大嘴树蛙!”
而看着身边气愤地挥舞拳头的德拉科,提亚又觉得好笑极了:“德拉科,你见过彩虹吗?”
“什么?”德拉科终于肯分一点目光给女孩,“彩虹打球比大嘴树蛙更烂吗?”
傻瓜。
赫奇帕奇对拉文克劳的比赛并没有提亚所经历的那场那样混乱,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里克·迪戈里抓住了金色飞贼,整场比赛就此落下帷幕。
值得一提的是,提亚又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哦!迪伦·克瑞斯使出了赫斯提亚·诺特一样的反击游走球……他打偏了!我就说诺特的那次成功肯定是巧合——”
“蠢狮子。”
“蠢狮子!”
英格兰冬季的风很是冰凉,没系围巾却看完整场比赛的提亚有些头晕目眩。她用手挡住一只眼睛,也没能阻止德拉科在自己眼睛前面生生地分裂成两个。
“德拉科?”
“嗯?你怎么这幅傻瓜样子?”
“你有个中间名叫布莱斯吗?”
“哼,这是哪个傻瓜的名字——”德拉科挥挥袖子,像是要甩掉根本不存在的一些东西,“快看!破特他们在搞什么鬼?”
嗯?
提亚拖着沉重的脑袋,发现救世主一行人正冲着禁林旁边,那个猎场看守的小屋跑去。
“一定和那个什么梅林有关!”
他怎么联想到的?
“走,快跟上他们!”
啊?
黄昏时分,阳光把白雪镀地金黄。提亚被德拉科拉着手,在这样的天气里奔跑。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彩虹——打魁地奇比大嘴树蛙还烂的彩虹。
“嘘,别出声。”德拉科回头对提亚说道,他眼里的喜悦就像准备好恶作剧的小孩。
提亚觉得自己一定是病得不轻,不然怎么会觉得他竖起食指放在嘴上的样子那么可爱?
女孩只好跟着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地超不怎么透亮的窗户走去——那东西黑乎乎地,像是糊着一层油腻,看上去有些吓人。
屋内的几人在热火朝天地聊着什么,可他们一句也听不清——
“海格,它可是一头真正的龙!”赫敏的眉毛快拧成麻花了,“你……你有想过把他放在哪里吗?”
“呃,我……我不知道,但我能照顾他——”大块头的海格委屈地低着头,像是惹了什么麻烦,“是啊,能照顾好。”
德拉科踮起脚,勉强能透过玻璃看清里面的情况,可提亚眼前却是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