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是个十八岁的穷姑娘,比他整整小了四岁,可是那么气定神闲。邵明知道,她在他的面前从不自卑,也绝对没有半分的谄媚,即使她拿了他的钱。
凭什么?
车辆拐上了山区,超速了。
应梨偏头看向外头郁郁葱葱、飞速倒退的树林,“这是苍灵山吗?”
邵明不答,其实他能察觉到自己心里的火正在逐渐消散,整个人已经平和了不少,却不怎么愿意承认这一点。
应梨又观察了一会儿,“是苍灵山。”
她偏头问邵明,“我们去干什么?”
“你说呢。”
邵明挖苦她,“随随便便就跟个不认识的男人上了车,你还不知道要干什么?”
应梨顿了顿:“晚上十点之前我要回去的。”
应夏最近不慎跌坏了腿,只好在家里休养,洗澡的时候还需要应梨帮忙。
邵明冷笑了声,从镜子里看了眼她平坦的胸脯,有心讽刺她两句,又懒得开口。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山涧的一座小庄园,是这一代远近闻名的高端度假场所,是邵明一个富二代朋友的家族产业。
因为不是节假日,客人并不多,邵明轻车熟路地停了车,随后就快步穿过了一条小路,来到了一池泉子旁。
下车以后他就没招呼过应梨,这时候亦是自顾自脱了衣服,脱到只剩了一条平角内裤,接着往池子里纵身一跃。
游了几个来回,邵明总算舒坦了一些,游到了池子边,抹了把脸上的水,眯着眼看应梨。
应梨坐在了旁边,两手托着下巴,微微侧着头看他,见他望了过来,就弯着眼睛笑,不吝啬于自己对他的喜爱,“你好像是一头鱼呀。”
鱼,应该用‘条’,但他比较壮,又有点笨拙,就说是一头鱼。
邵明没听出来应梨隐含的意思,否则他得闹腾,此时他胸中闷气已经全然散去,觉得这小葡萄说话还怪好听的,这是夸他游的很好嘛。
他懒洋洋冲应梨伸了手,“过来,教你游泳。”
应梨便向他慢慢走了过去,她左右看看,“是不是要穿泳衣……”
话没说完,邵明就已经拽着了她的手,猛地把她向下一拉,应梨应声跌落,重重落在邵明的怀里。
她觉得这个举动令自己很不舒服。
邵明则是笑了两声:穿什么泳衣呢,他就爱看女孩衣冠齐整,但是湿了身的模样,有种别样的乐趣。
应梨不会游泳,虽然池子很浅,但她还是有些慌,只好扒住了邵明,皱着眉说道:“我想上去。”
“不是你自己走过来的?”邵明一手搂着她,一手用水泼她的脸叫她睁不开眼。自己的眼睛则是不正经地向下看,然后脸上的笑意就收住了。
应梨没穿内衣。
应梨其实从来都不穿,因为这件事,她曾经被女同学们议论过,只是不放在心上,直到发育期的时候被几个女老师提醒,说这样的观感不好。
但是,应梨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观感呢?
她还是从来不穿内衣。为了避免麻烦,在夏季的时候,她会尽量捡着宽大又不透的衣服穿,这是她做出的一点妥协,也是少有会令她心情不好的一个无聊的理由。
应梨又重复了一遍:“我想上去。”
邵明闷不做声,他根本没有那种非礼勿视的教养,还是直勾勾地望着,有点恍然大悟:难怪刚看着曲线不对。
原来,也不平啊。
这么光明正大的偷窥当然被应梨发现了,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皱着眉看他,眼神里有一种沉默的谴责。
“行行。”邵明移开了眼睛,少见地说了句废话,“你真不学游泳?”
应梨冷静地告诉他,“不学。”
她不想跟邵明学。
“这么没劲。”
邵明用手托着她,将她送回了岸上,看见应梨背对着他跑了,又吹了两声清亮的口哨,浑身带劲,扎了个猛子。
池子旁边有木头搭建的淋浴间,应梨从里面找到了浴袍穿在了身上,她把自己的衣服挂在了外头晾干,然后专注擦拭着头发,擦得半干不干的时候,拿出吹风机。
邵明从背后抱住了她,语气摇摇曳曳的,“小葡萄。”
应梨挺直了微微弓起的腰。
她觉得有点失望,虽然经常渴望触碰邵明,也有过相关的幻想与梦境,但此时此刻,她觉得不舒服。
甚至被一股莫名的忧伤击中。
邵明没发觉她隐约的抗拒,况且,他也并不认为自己需要照顾到应梨的感受。
此时的他被一股悍然涌起的欲望所支配,理智浓缩成了一个小点,他从背后伸手按向了应梨的胸前,察觉到自己正在微微发着抖。
大概是刚才游得猛了。
邵明头晕目眩地想,等会儿可千万不能丢人,他特别特别的想让小葡萄崇拜,并且畏惧自己。
屈服于他吧,不管是屈服于他的钱,还是他的人。
邵明察觉到,自己有些前所未有的激动。
“来找我,不穿内衣。”他闷声笑了笑,两手用力,喉咙嘶呵出声,吐露出粗鄙的欲.望,蓦地压低了声音,咬住她的耳垂,“是不是想让哥哥揉呢?”
应梨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向外扯,“我从来都不穿内衣的。”
她的声音里只有难堪,“你刚刚不应该看的。绍明,你没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