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么张扬,我会通知爱尔兰,让那帮警察替咱们监视着。”
然后再中途截胡是吧。
真不知道琴酒到底是谨慎还是狂妄。
“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拉我起来,快点。”
看着伸出来的那只手,琴酒当下真想转身就走,让这个女人被警察抓了算了。
他侧头压了一下帽檐,也不看安朵丝,伸出一只手,不耐的催促:“快点。”
眼前的手,修长有力,她深知苍白的皮肉下暗含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她紧紧握住这只手,顺着力道来的方向起身:“走喽。”
松开——
琴酒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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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安全屋。
安朵丝正抱着本子写写画画,琴酒在和爱尔兰打电话。
纸上的文字涂涂改改,代表着主人想法的一次次推翻。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七夕……京……”
这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留下的遗言,一般情况下这种死亡讯息都能直接指向凶手。
可现在这条信息就像是麻将后面的那条竖线,没头没尾。
“工藤新一?你在说什么?”琴酒对电话那边说道。
安朵丝心下一惊,悄悄抬头看向琴酒。
觉察到某人不安分的眼神,琴酒抬手掐了掐安朵丝的后颈,示意她专心。
安朵丝竖着耳朵,听见琴酒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放下本子,在床上膝行两步蹭到琴酒身边。
“工藤新一怎么了?”
琴酒拿手掌盖住这双盯着他写满好奇的眼睛。
“爱尔兰问我,是不是干掉了工藤新一。”
感谢琴酒遮住了她的眼睛,没让她一瞬间的情绪波动泄露出去。
该不会,爱尔兰发现了工藤新一没死吧?
琴酒当做是爱尔兰没事找事,但安朵丝可是心虚的不行。
“工藤夫妇都因为儿子死在日本缩在美国不回来了。”安朵丝找补道,爱尔兰怀疑还好解决,要是琴酒往这方向怀疑那才是麻烦。
“我当然知道。”琴酒的手沿着安朵丝的脸向下滑,然后虚虚的握住了她的脖子,“你也确认过了,不是吗?”
“你要相信我。”安朵丝说着拍开了琴酒的手,“这个姿势太危险了,虽然现在也是在床上,但是达咩——”
“你整天都在想什么?”琴酒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拿起被丢在一边的笔记本。
看了一会,琴酒拿起本子敲了一下安朵丝的头。
“干嘛?”安朵丝捂着头委屈的盯着他。
“你真的觉得一个普通人在临死之前可以想到几层加密的信息?而且在第一现场的是一个警察,他为什么不直接说。”
“对对哦。”安朵丝眨眨眼,总是碰到各种复杂的信息,让她也陷入了一种思维误区。
“所以,七夕就是单纯的七夕节吗,京呢,是什么?”
“问我?”琴酒瞥了她一眼。
“我对日本又不熟。”安朵丝撞了一下琴酒,“想一想。”
“你是欧亚洲混血。”
“我是弃婴,被收养的。”安朵丝飞快说道,“快想!”
“如果是地名,可能是东京、京都。”
琴酒一边说着,安朵丝抱过来一台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搜索着。
“东京七夕——只有烟火大会啊,东京塔的七夕庆祝活动……都穿浴衣诶,看起来很好玩。”
“君度!”
“知道了知道了,我专心一点。”安朵丝敲着键盘,“京都七夕……有了!”
安朵丝侧过屏幕,让琴酒一起看。
“前年京都VEGA酒店发生了一起大火,六楼有一名顾客被浓烟呛死,名字叫本上菜菜子。”
“去京都!”
琴酒说完就打算下床,脚刚碰到地板,裤腰就被安朵丝死死抓住,再晚一步,整条裤子怕都会被安朵丝拽下来。
“你做个人吧!”安朵丝趴在床上喊道,“我真的很累了,我想睡觉!”
“可以在车上睡。”
这是什么魔鬼发言。
“……凌晨去查真的很奇怪啊,咱们又不是警察,会被怀疑的。而且组织有那么多成员,你不要凡事都亲力亲为啊,实在不行还有伏特加。况且、况且凶手也需要休息啊,不会那么快再动手的,那女的可刚死!”
琴酒神色微微动摇,还想说什么。
安朵丝直接截断:“不是还有一个地方吗,我要是凶手我肯定选七夕那天做最后的了结。”
“前提是,这件事确实和那件案子有关。”
“你现在不就是觉得有关吗?让在京都的组织成员去查吧,他们肯定比咱们赶过去要快。”安朵丝满脸恳求的望着琴酒,“Gin,求你了,我真的好累……”
琴酒思考了一会。启唇说道:“好……放开我的裤子!”
安朵丝飞快的收回了手,朝琴酒笑笑。
“赶快睡觉!”
琴酒熄灭了灯。
“……”
“手从我的衣服里拿出来!”
黑暗中,似乎可以听到磨牙的声音。
许久,传来一声干巴巴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