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木棚上,木棚上的树枝跟大树的树枝混在一起顺着树干的缝隙直接叉下来。
卫风用手折断身边细长的树枝,往旁边扒拉了几下,“风禾,风禾,你怎么样。”
风禾捂着自己的额头,从茂密的树叶中露出一张脸,“我在这儿呢。”
卫风看到她没事,悬着的一颗心落地。
“这怎么回事?”
风禾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扯起嘴角糯糯地说:“好像,是我劈的。”她忽然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手掌,激动的就往上站,又被树枝重重地压下。
卫风拨开自己周围的树枝,爬到风禾身边,把压在她身上的树枝折断,又把她从树枝下捞出来。然后,转身开始清理堵住他们的树枝。
风禾愣愣地看着卫风的动作,他的手掌不算特别的宽,手指很长,手上的力量不小,茶盏粗的树枝被他硬生生折断。
“下来吧。”
风禾回过神,看着卫风朝她伸过来的手,不做他想地握着他的手从木床一边下来。她双手叉腰,在树干前走了几个来回,不太敢确定这真是自己劈倒的。风禾询问卫风的意见:“我要不要再劈下试试?”
卫风赞同。
两人找到一稍微开阔点的地方,风禾把力量运转在右手,朝树一拍。除了树枝摇晃了一下,吓得树上的鸟四处逃窜,没有其他动静。
风禾又连续朝树拍了几下,树干丝毫没有动弹。
“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可以的!”风禾顿时火冒三丈。
突然,风禾感觉到额头有温热的感觉,用手一摸,“鸟屎!”
风禾崩溃,现在连臭鸟都来欺负她。她重新运转火术,把一直恰巧从她头顶飞过的野鸟用火烧去,被火烧后的野鸟直接掉在地上。
卫风走到野鸟旁边蹲下,左右瞅了瞅,嫌弃地说:“糊了。”
风禾没理他,失落地躲到树底下,琢磨着哪里出了问题。
一连几日,风禾都没找到原因。
这天,卫风实在看不下去,他没想到风禾作为朱雀上神的女儿,居然会这么弱,南明离火在她手里只是糊弄小孩子的把戏,连最基本的攻击力都只是用火烧,难怪被巫怜欺负的这么惨。那狼妖死了也是活该,风禾本应留在上神殿,被北狼王带回妖族就算了,北狼王临死前居然把风禾托付给个道行浅薄的狼妖,白白耽误这几百年。
卫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风禾手里用火化出来的人形,这不就那女狼妖,死都死了还惦念什么劲:“把你在妖族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忘了。”
风禾本来思念着云娘,听到卫风这话,被气的暴跳如雷:“什么乱七八糟,你才是乱七八糟的,我看你上上下下都是乱七八糟。”
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风禾委屈的想哭,她吸吸鼻子,不甘示弱的瞪着卫风,别以为他救了自己就能为所欲为。
卫风看着风禾故作坚强的模样,微微心酸,暗叹一口气,说话的口气也缓和下来:“你觉得每天用火玩着花样就能报仇?”
风禾扭头,不想看他。他以为她想每天玩火吗?不管她怎么修炼,她总感觉体内有另外一股气压着她。
“你不是想变强吗?我可以教你。”
风禾眼珠转了转,身体维持着原动作没动。
卫风“你不想杀巫怜了?”
风禾想了想,傲娇的转过头:“这可是你求着教我的。”
“对,是我求着你要教你的。”卫风笑着宠溺着她。
风禾发现卫风一脸慈祥的看着她是怎么回事,她有些纳闷,问:“卫风,你多大年纪了?”
“叫我风叔。”
“哦。卫风。”风禾也不知怎么,她就是不想叫他叫叔。可能卫风长的太好看,她实在是叫不出来。
卫风不再跟她纠结称呼的问题,稍作思考,轻轻地说:“应该几万岁了吧。”
风禾疑惑,自己多少岁都不清楚,这人真奇怪。转念一想,管他呢,总归他能帮自己不是。风禾笑着露出一口小牙,大大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
卫风先教给风禾一些口诀,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转眼过去两个多月。之前,风禾心口有时会出现又麻又疼的感觉,自从跟着卫风修炼之后,这种感觉渐渐消失。
傍晚,密林中早已暗下,风吹在脸上稍微有些凉意。风禾修炼完,她两只手凝聚成力,一透明球状在她手心渐渐成型,球状的周围一圈被火包裹着,她朝树隔空一拍,大树应声倒下,间断处冒起几丝白眼。
“成了。”风禾高兴的拉起卫风在原地转圈。
“嗯。”卫风也很开心。
“原来这么简单,那我这几百年练得岂不都是些狗屎。”
卫风瞅她一眼, “你才知道。”
风禾撒开卫风的衣袖,上好的衣料被她抓得皱巴巴的,她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头。
卫风倒是不甚在意这些。
“卫风,你觉得我现在能打过巫怜吗?”
“不能。”
风禾脸顿时垮下来。
当晚,风禾躺在木棚的棚顶上,反复的睡不着。这是卫风为她新搭的木棚,棚顶睡起来比木床还舒服,而卫风睡在风禾原来的木棚。她把双手枕在头下面,左腿弓起,右腿搭在左腿的膝盖处。满天的繁星,感觉近在眼前,伸手去抓又远在天边。
“怎么,睡不着?”卫风从自己的木床上跳到棚顶,躺下来侧过脸看着风禾。
“卫风,我想我娘了。”
“那狼妖?”
“什么叫那狼妖。”风禾努努嘴,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