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陈悄咪咪地问。
“想离你近些啦。”容江笑着,嘴角上扬却目光向下。
鲁深所谓的新措施就是狠抓数学。
第一步,他加强了巡逻频率,每次数学课都要巡逻好几遍,看见谁不老实就让ta站起来听课。
第二步,他增加了学习时间,每天上午的自习课和中午午休前都必须写数学,不允许写其他的作业。
第三步,他搞了个出其不意的招数——不定期抽查同学的数学课外资料,看他们的做题情况,做的不好的进行“谈话攻击”。
许陈想着那次谈话,这几天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几天下来,她被折磨的好像要脱一层皮——她是鲁深的重点监察对象。
这不,许陈又被“谈话攻击”了。
“你说说你!”
鲁深一只手叉腰,两条腿交叉立着,像极了一只销魂的□□。
“你旁边坐着聂斯年,前边坐着容江,平时跟他俩玩得还挺好,怎么没有吸上他们的数学仙气儿呢?”
沉默。
“不懂就问!问老师!问同学!实在不行你问我!我高考的时候数学……”
提起自己的高考,鲁深满面春光,他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离题万里。
许陈被迫听了十分钟他的光辉岁月,还得时不时阿谀奉承两句。
鲁深很受用,讲完浑身精神起来,像赢了比赛的公鸡 。
“你还好吧?”
自从许陈上次哭着回班,聂斯年每次看她被叫出去谈话都有些紧张。
“害,被迫听他追忆似水年华,难受了十分钟,别的没啥。”
许陈露出来一个委屈的表情。
“数学可以问我的。”
见许陈沉默,聂斯年想了一下又开口。
“要不这样吧,九点五十放学后十点十分才熄灯,我们用这个时间留在班学习吧。”
“明天开始吧,我今晚回家给我奶说一下。”
“好。”
“怎么了?”
容江突然回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我又被谈话了,聂斯年准备在放学没熄灯那二十分钟给我补习数学。”
“哦,这样啊。”容江垂下目光,然后又抬眼看着许陈,“要不我给你补吧,咱俩都是女生,更方便些。”
“咦?有道理。”许陈认同地点点头 ,侧身看着聂斯年。
“我们两个才约好,你想放我鸽子?”聂斯年眉头轻锁。
“嘶——也是。”许陈想了几秒,抱歉地看着容江,“不用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啦!”
“没事。”
“你不喜欢容江?”许陈总觉得聂斯年对容江的态度有点怪怪的。
“为什么这么问?”聂斯年看着许陈,眼里是淡然。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感觉……”
许陈抬头看着夜空想了一会儿,“我觉得容江挺好的,她是咱们班第一个给我主动说话的人。”
聂斯年没有应声,看不清表情。
许陈缓缓开口,“我觉得你很好,我也很喜欢容江,我希望你也能喜欢她。”
“为什么——觉得我很好?”聂斯年发问,他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嘶——”许陈缓缓往前走,然后回头看聂斯年,“你信不信前世今生?我对你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之前见过。”
聂斯年心里沉了一点,他缓了两秒,故作轻松地开口——
“这位妹妹我见过的——你是在模仿贾宝玉吗?”
许陈也笑出来,然后坚定地说,“我真的,见过你。”
她没发现聂斯年脸色变了。
“只是可能,不是这辈子。”她摇摇头。
“那或许我们上辈子见过吧,你说说看,上辈子我俩相见是什么场景。”
聂斯年抬头看天,今夜有月。
月亮朦胧,发出淡淡的缃色光。
“害,这我倒想不起来。”许陈仰着头大踏步走起来,
“我记得我之前被一个变态男囚禁,一个男孩在身边陪着我,你给我的感觉和他很像。”
“囚禁?”聂斯年脸色发青。
“对啊,我也不知道被关到什么地方,那段日子可难熬了。”许陈声音微微发颤。
“我的门被铁链锁住,只留出两个指节宽的缝隙,那个男孩给我送过吃的,可惜我一直没有看见过他的脸。”许陈心脏隐隐作痛。
“要是难受的话,就不回忆了。”
聂斯年看着许陈,眼神里有一丝哀痛。
许陈摇摇头,“恶有恶报,那个变态死于一场火灾,而我出来了。”
她笑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笑,许陈低垂着目光,轻声说,
“都过去了。”
“就是不知道那个男孩怎么样了,他肯定也是跟我一样被骗过去的可怜人。”
可怜?她竟然还在可怜别人?聂斯年沉默不语。
“苍天啊!大地啊!菩萨啊!佛祖啊!”
许陈突然双手合十进行祈祷“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聂斯年被许陈突然来的这么一下子搞的不知所措起来,他问,“你相信这些?”
“对啊,我相信。”许陈的眼睛清澈,像透亮的月。
“我刚出生的时候生病,跑到各种医院,怎么都治不好,后来我奶奶没有办法,竟然跑去请了神祈祷,三天后,我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