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荔知一顿勇猛的操作,算是把周围的目光全引到他们身上,两个都算是校内的风云人物,举止暧昧,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乔荔知浑然不觉,江野没她心大,看她的眼神转换为无奈,握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往楼上天台走。
热夏的太阳升起得早,日光下照,天台没什么能遮阴的地方,所以江野在门口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站在乔荔知的下一级台阶。
“到底被揍哪儿了,疼不疼?”乔荔知憋了一路,见缝插针似的追问江野,视线在他身上乱瞟,说话的语气不掩急切和关心。
“背。”江野束手就策,仿佛他要是不告诉乔荔知明确的答案,她能问到底。
江延明没下狠手,但几棍下来,江野疼得前额流了许多汗,浸湿了头发。
江凯伊扶他回卧室,边给他涂药,边哭着和他说:“哥,对不起,我会好好听爸的话,对不起。”
江野脱了上衣,趴在床上。
他没答,一点念想如墨坠入他眼眸,渐渐地晕染开,再也化不掉。
他想,迟早有一天,他要带着江凯伊逃出去。逃离这压抑至极的掌控,至少让她能选择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乔荔知一听,又下意识伸手去撩江野的校服衣角,江野眼疾手快地握住,盯着她的那双眼里多了点没法奈何的浅笑,不易让人察觉,“你耍流氓还得寸进尺了吗。”
乔荔知手一顿,忽然心虚。
好像,的确有点像。
“骚…骚瑞。”她讪讪地收回手,开始为自己的女流氓行径找补:“那我这不是一时心急嘛。”
江野耐人寻味地逗她:“心急两次?”
乔荔知原本想解释自己真的不是变态,可关键时刻语言系统混乱,一时半会组织不好语言。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顶着一双极为真诚的眼,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那…心急三次也不是不行,就看你给不给这机会。”
随便吧随便吧,我就当变态怎么啦!怎么啦!!
江野一时语噎。
好吧,他忘记了乔荔知就是得寸进尺的性子。
恰好上课预备铃响起,江野别有深意地看了乔荔知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往楼下走。乔荔知连忙拔腿跟上,开始为自己疯狂挽尊,企图重塑一下自己小仙女的形象:
乔荔知:“江同学,但我还是要解释一下,我真不是变态。”
乔荔知:“有句话叫食色性也,你难道对我这张脸就没什么欲望吗?”
某人嘴硬:“没有。”
乔荔知顺口一怼:“那你不是正常人。”
某人:“……???”
…
声音渐远,乔荔知踩着上课铃声回到班级。
只不过刚落座,她就注意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吓得她还以为自己来姨妈了,猛地站起身,向后扭脖子扯衣服,发现一切正常啊。
坐前排的周愿转过来,露出八卦的眼神,揶揄说:“可以啊乔姐,你真拿下江野了?”
乔荔知一头雾水:“没有啊。”
开玩笑,她要是真拿下了,还不得点灯放炮。
周愿更激动了:“那我听别人说你刚在班门口对江野动手动脚——”
“周愿同学,请别误听谗言。”乔·十分严谨·荔知表示:“我只有动手,没有动脚。”
一旁喝水的江凯伊被猛呛了一口,咳个不停。
后来周愿追问她:“什么感受什么感受?”
乔荔知回想了一下,女流氓本性再也不藏了,笑嘻嘻跑火车道:“摸过了,身材不错,腹肌咯我手了。”
多亏乔姐,此后再也没人质疑江学神校服下的身材了。
但她忘记了重要的事情,她没问江野,昨天乔老板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不过,答案在放学后从天而降。
乔荔知从校门口走出来,打算搭公交去补习班,结果乔老板又换了辆跑车,颜色还是特别骚包的红色。乔荔知又成了视觉中心,她干脆捂着脸,快步跑上了后座。
上车后,她惊奇地发现乔老板特意梳妆打扮过,乌黑的头发向后梳成大背头,露出光洁的前额,穿了件崭新的黑色西装,活脱脱一副孔雀开屏,这让乔荔知皱起眉,发自内心地问了句:“你要给我找后妈?”
“NONONO。”乔老板举起右手,竖起右指左右摇摆几下,心情愉悦道:“是我要给你找对象。”
乔荔知:“……??”
江家业务涉及广,乔家胜在根基稳,是老牌企业,免不了有生意上的往来。昨天乔振业把江野叫到一边,就是问他爸叫什么,哪个江。
知道一切后,乔振业顿时松一口气,甚至喜上眉梢。
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父女俩都是不折不扣行动派,今儿乔老板就借着工作的名号,把江延明给约出来了。
等乔荔知跟着昂首阔步的乔振业走进包间内,看到江延明以及他身边神情寡淡的江野时,她惊诧地看向乔振业,压低声音感叹一句:“乔老板,平时没看出来你人脉挺广的。”
乔振业同样悄咪咪说:“你以为爹的酒局白混的。”
包间宽敞且风格奢华,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投下暖色光晕,更衬得眼前如梦似幻。简约典雅的纯白欧式圆桌已摆满各式各样的佳肴,还有穿红马褂的应侍生在旁起酒,周身静谧,乔荔知拉动椅子的声音都显得格外震耳。
乔荔知坐江野的对面,落座后朝他扬起笑,可目光在收回时略过了江延明,她对江延明的印象还停留在凶巴巴,况且他昨天还打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