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并不是闷头乱撞,而是有目标的飞行,专杀长柯宗弟子,叱淼峰的女子本就狡猾,当然乐意见到长柯宗的人替她们送死,所以只是虚张声势的靠在后面,大大给木子云减小了压力。 这大军人数的确多,但能对付住木子云的也就几个,如果没有化形运术者的牵制,他们是不敢直接来进攻木子云的,否则就是送死。 在对付化形者时,木子云用得是相反的策略,专打叱淼峰肖环,由于在战场中心大部分都是长柯宗弟子,他们是不会协助肖环的,更期待肖环出点事情,所以木子云的压力又变小几分。 肖环颇感无奈的望着身边弟子,发现叱淼峰弟子均在外围,眼见着木子云冲了过来,她不得不使出术乱花欲。 术是千差万别的,形式和施展的方式均不同,肖环的术便是一套剑法,施展的时候,若剑气触碰到敌人,会在那人的身上出现透明的四瓣花标记,在接下来的打斗中,肖环会对花瓣所在方向进攻,如果三招之内被躲过,那么花瓣会消失,若是躲不过,即便只中一次,也会令花的一瓣着色,会当即散去敌人的部分气力。 如若持续中招,那么剩余的三瓣也会着色,在四瓣全着色后,敌人会受到致命的伤害,而花瓣出现位置的不同,也会对术的结果造成一定的影响。 肖环的术无法与郑樵、李自问那些可大范围实施的术相比 ,却在一对一时有着相当不错的压制力,尤其在近战,她的剑气是很难被躲避的。 关于这术,木子云也只听李自问说过三两句,因为是盟友,所以都没什么防备,现在碰到真是吃大了亏。 木子云三对火翅膀不断地向外发出火刃,没有什么章法,只进不退,等到木子云觉出不妙,右肩处的花瓣标记已经有三瓣着色,每一瓣都散去了木子云许多气力,他头顶的烈火只剩下左耳朵上缠着的一小撮。 为了退走,木子云左手用火焰凝成了个长爪子,一把抓来三两个长柯宗弟子,朝肖环扔去,急于斩杀木子云的肖环,也不顾飞来的是谁,直接劈成了几块,不少血花都溅到了陆桦桩的黑脸上。 陆桦桩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偷偷瞬移到了叱淼峰弟子里,一脚踢出去两个女子,却正好是潘晓雯与婉敏,两人手持着宝具,努力让自己的脸变得冷冰,婉敏拔出五辰剑,身体慢慢隐形,潘晓雯还是不敢抬头,缓缓的将腰上的袖红绫接了下来。 “敏儿,雯儿,一起杀了他!”肖环恶狠狠地看着木子云,发觉他肩上的花瓣消散成了烟。 木子云觉得舒坦了很多,心道原来这东西可以自己消失的,只要不被肖环这老贼的剑气触碰到就行了,也有些后怕,幸亏退得早,要是被刺中四次,恐怕得出事。 潘晓雯自己点了点头,拽进了袖红绫,抬起头先是声若蚊音,后又慢慢变高,说道:“木....木...木师兄,咱们各为其主各谋其事,与你为敌实在情非得已,希望我们彼此别有压力,给对方都留些颜面。”举起手中的袖红绫,瞟了眼肖环,压低声音说道:“我是袖红绫拓者,在舞绫时能够产生波动,师姐会隐身....恩...得罪了!” 木子云咧嘴一笑,化出一圈火焰绕在腰身,说道:“无妨,希望你尽全力。” 再说到战场之北,准确说是西北处,虎子对付百炼兵道那群家伙,要比木子云容易太多了,凭地就是他从百炼兵道抢来的三棱天石锤,这百十丈宽的地面已经被虎子剥去了好几层皮。 那些百炼兵道的人,各各灰头土脸,不光腿发抖,耳朵都要被那打雷般的声音给震聋了。 虎子朝着那边为首的闾丘公梁大笑喊道:”闾丘掌门,回去烧个香给你爷爷那些人说道说道,就说他们造的三棱天石锤用起来十分顺手,我谢谢他们了,哈哈哈...” 闾丘公梁的脸都要气绿了,自己家造出的东西,被用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说,还得受着小辈的气。身旁的长老模样的人劝道:“掌门,退回去从北边翻山过去吧。” “不行!今天这大好机会,怎么能放青山峰逃了,这小子是在拖延时间。” 那长老脸上沾着块土,说道:”他早就拖够时间了,这都一个时辰了,就是个老太太也能从战场上退出去,没准长柯宗和叱淼峰那边已经得手了呢,掌门,咱们的目的可不仅仅是青山峰啊。“ 闾丘公梁颇气愤地瞪了虎子一眼,指着鼻子大骂道:”小贼!你拿我宗宝贝一天,我将来就杀你宗门一万,你给我记住!“说罢,极不愿地摆了摆手,带着上万的弟子退了,这也算的上湖州一个神话了,虎子就凭自己一人,逼退了百炼兵道全军。 而退到大湾峡后三十里德青山峰弟子,在慌乱和不安中草草整顿,此刻均呆呆地坐在草地上等候着命令。 张奎已经命人急回宗门传信,这只剩他一个掌门,李自问和昊罕均不知所踪,又不明了木子云和虎子是否还活着,重癫还联系不上,他这四五十岁的年纪,几个时辰内就白了半边头。 羽门大长老柳轻中坐在旁边,劝道:”张掌门,咱们应该退回宗内,石门关处还有落叶宗的人马,万一他们强行越山来攻,咱们很有可能被前后夹击,全军覆没于此啊。“ 地面大长老岳群接道:”我就知道不能信叱淼峰这群娘们,上次宗门战,咱就被她们耍的团团转,哼!这次要是翻了身,我非把她们一个个扒了皮!“ ”行啦!“法门齐德说道:”这都是后话,现在怎么同时对付四座宗门才是最重要的。“ ”唉!“张奎重重叹了口气,”青山峰怕是要完了,若是势头不对,你们三个各带着些弟子,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