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白今天很反常,她自来少话,不知怎地,对望乡起了大兴趣。 二人回到了那简朴村庄,来到了方才的饭馆,一壶浓茶煮好,这便叙上了话。卯白跟谁都能说上话来,甭管是哑巴,还是望乡这种冰葫芦,随他嘴硬,只要心还活着,该说的不该说的,卯白都一清二楚。 卯白的气场其实不比望乡暖多少,也寒的很,她坐的端正,开口道:“事到如今,你只需选择个称手的术便足够了,你的能力,可以源源不断为你提供能量,凡人到珑人的蜕变,是可以由能量生生推动而成的。” 卯白望了眼望乡,又看透了他心里的想法,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只会体术,只会蛮干,所以我....什么?你想我为什么要帮你?” 卯白也并不恼,转过脸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望乡看,望乡毫不退缩,横眉冷对罢了。卯白虽蒙着面纱,但其外在容貌着实是个美人模样,尤其是右眼眼角下的一颗痣,使人见之如醉。她睫毛又天生的长,虽目光冷寒,却也似弥漫情波。令人观之有欲,却也亵玩不得。 “你很特别”卯白移开了视线,说道:“或许因为你是个愣瓜,脑子总是转不过弯儿来。人的思想是守不住秘密的,尤其是在我面前。只是你这家伙,心里干干净净,我感知到的只是表面几句话,反而陷入了被动,我不喜欢这样,我已经习惯了旁人‘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 望乡面无表情,低头嘬了口茶,忽的觉出口中茶味有变,却习惯地咽了下去,没来得及吐掉。接着胃中一阵骚 热,鼻子忽然红了,脑袋也开始迷迷糊糊起来。拍桌子时候,力气小了很多,瞪着卯白的眼神也恶狠地不到位,时常在飘。卯白掀开面纱饮了口茶,说道:“烈酒而已,原来你酒量差成这样,只一口便晕了?” 再见那杯子,的确飘得是茶味,喝进肚中又确实是酒,望乡心里可恶,稍一不慎,便着了这女人的阴招。 卯白开口道:“不看透你,我心里难过,来吧,聊聊你的秘密,不必张口,动动心就好了。”说罢,又小饮一口,说道:“你在乎什么?” 望乡的脸红了两片,原来他这么不胜酒力,假装冷漠也无用,心里开始打飘了。卯白哦了一声,说道:“还是那个女人,还有呢?” 过了十几息时间,卯白忽的皱起了眉,说道:“怎的?你心里除了那女人再无旁物了?你最想做什么?”问了一句后,卯白冷哼了一声,道:“又是那女人,原来真是个愣瓜,好吧,你想把那女人怎样?” 望乡寂静地盯着卯白,眼神里的杀气像箭雨一般射来,卯白并不畏惧,忽的一怔,微微一眯眼,轻蔑地语气说道:“原来你也是个腌臜龌龊的主儿,也对,你既然喜欢她,自然要将她据为己有,嗯?原来你这么狠,可以不择手段?木子云?他是谁?妙极了,你的思想终于活跃起来了。想吧,接着想吧,只要开了头,你停不下来。” 又十几息时间过去,卯白有些恼了,说道:“你就没有别的话可说了?好特别的人,难道你除了她,一无所有?好啊,我杀了她。” 饭馆从中间碎裂开地面,望乡爆发出的气势很快很猛,卯白却身轻如羽,总能快他动作半步侧开身子,她整个人就像是根白羽一般浮在空中飘来飘去,望乡无论如何也碰不到她。 紧接着两人先后一怔,卯白面色有些吃紧。望乡再次动起身来,这次他像条疯狗一般冲来冲去,毫无章法的出拳,甚至大多时候都不是冲着卯白去的。卯白对望乡新立的想法一清二楚,但正因如此,才自乱了阵脚,终于被一道拳光扫到身子,卯白轻盈地抓着望乡胳膊,并绕着他胳膊自转了一周,指尖轻轻点了下望乡的脖颈,望乡便麻了脖子,又几个指下来,望乡就暂时动弹不得了。 卯白小指自然翘起,优雅地落回地面,拨了拨额前秀发,轻轻呼了口气,说道:“学了几招未老的手段,果然管用,你这家伙空有能力,却不似前几日那样肆虐不堪了,你就算解开了,也伤不了我啊。” 望乡的确在方才打开了第一阶段能力,但这阶段能力只能令植物枯萎,对人和动物没有什么大用处,即便把他体内的能量补满,又有何用。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卯白走到他身旁,“我跟你道歉可好。”象征性的弯了身子,鞠了一躬,便解开了望乡的麻意。望乡的脸黑得厉害,他心中没有想法,却也令卯白心寒。卯白说道:“看来要了解你的秘密需要很长时间,也好,你想什么呢?你杀不了我,你也不能杀我。若杀了我,其他成员会要你的命,你死了,谁还去保护你的小情人呢?” 望乡冷冷走向门口,卯白快语道:“现如今有四个术,你要学哪个。” 望乡停住了身子,几息后,再度向外走去。卯白提高了嗓音,说道:“其一,云游孚龙术,为南平国国师所有,实属上乘,若学之,不及钟黎之境便能飞行,走可日行万里,战可缥缈无痕,你练成了,无论那女人离你多远,你都能最快赶到她身旁。”见望乡停住了身子,卯白隐隐一笑,接着说道:“其二,我的术之一,名为御雷三体,原是我宗门宝术,若学之....哦,你不感兴趣。无妨,其三,是一部枪法,你先别失望,呵呵,你这家伙,别一听枪法心中就这番嫌弃?” 卯白不满道:“这并不是普通的枪法,是一套炼体决奠基,符阵做辅,最后才是枪之修炼,可随你进步而自由进化,可塑性很强。你....好好好,没兴趣算了。最后一种帝修罗。”卯白似是有些迟疑,停了许久才说道:“你若想学便学,这术应该是属于最强之列,只是至今无人学成,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学不成便死了,不过....哦...”卯白忽然恍然大悟,笑了一声说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