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闻后心生三恨,第一恨给这一对夫妇,第二恨给了那丫鬟,第三恨则给了自己,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记多一些事情呢。 她强压着怒火,逼问男人道:“那我们之前测了那么多次亲缘关系,你都是骗别人的吧,可据我所知,那法子好像没有什么漏洞或者造假的可能,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进去那药水中了,不该和你的血液起反应才对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男人犹豫了会儿,又一脸狐疑道:“其实,我也没有搞懂,以前为了封住邻居的闲言碎语,我就想法子在这方面找漏洞...结果...额...” “说!”杨晨呵斥道。 男人只好说道:“结果我先试验了一番,发现...我们两个的血液是可以发生反应的,我其实也怀疑过这法子的准确性,因此暗地里在不同的人之间都试过了,结果这法子不似假的,真有些作用,可就是在测试我和你的血液之时,会出错,我和她娘可以确定你不是....杨晨,但你的血却显示你是,我对此很不解,但可以保证当初换孩子的时候没有出差错...” 杨晨立起了身子,男人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了。杨晨平静地走出了门去,男人一声不敢出,可就在杨晨踏出大门的那一刻,那女人忽然跪过来,抱着杨晨的腿,哭着央求道:“我知道你有气,你对我撒吧,你杀了我都行,我做牛做马伺候你都行,我求求你,你别回去,他们知道真相后,不会放过我女儿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杨晨毫不犹豫的拍了过去,她的手掌都在因愤怒而颤动,她想骂出什么话,但憋在肺中,险些晕倒在地,气不过的她,踹开了女人,力道用的不小,直接让女人暂时没了行动的能力。她头也不回,坚定地走出家门,一路都是快走、快跑着的。她等不及云啸挽的消息了,她大步来到了那扇黄灿灿的大门前,那扇门在关着,她敲了几十下,都没有得到回声,无奈之下,她只好通过另一条路进入了这座上等人族之城。没有蒙面,甚至就大大方方走在街上,行人遇见她后,大多会先愣住,然后赶紧让出路来,识趣的人,会低声说一句:“嵩阳小姐。”这些杨晨都默默接受了,她像是一个要回到王宫复仇,并要抢回皇位的王子,她认为自己即将等到的,是对假替者的揭穿和处罚,她一定要罚的她卑贱到土里,让她去往本该属于她的那座低贱小城,而自己要将她曾经用过的所有东西都销毁,然后把自己还残留着的怒气毫不客气的发泄出去,毕竟这么多年了,她被蒙蔽的太久了,她太苦了。而那些曾于她眼中或心中存在过的美好,都变成了泡影。 嵩阳家的大门,只有一名小厮在守着,看来这个贵族的守卫多少年来一直这般差。小厮看到杨晨,机灵地跑过来,鞠躬喊道:“小姐好。” “我是..嵩阳珑洛!”杨晨绷着脸,鼓足底气地说道。 小厮懵了,连道了几句是,赶忙又道:“嵩阳小姐好!” 杨晨不满地哼了一声,朝门里走了几步,接着回头问向小厮道:“家主在哪?” “额,族长现在应该在休息。” “我问你在哪?” “在竹敏居。” 杨晨哪里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去了,逢人便开始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回来了,真正的小姐回家了。 这本该是个令嵩阳家天翻地覆的消息,但在其要开始扩散的那一刻,被人及时的控制住了,杨晨被五花大绑,甚至被动用术“缝”住了嘴,带到了家主,也就是她亲生父亲的面前。 他父亲看了一眼,顿时大怒,骂吓人道:“谁让你们把小姐绑起来的,还不快解开!” 众人赶紧解开,一人立即又向家主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家主懵的更厉害,而杨晨开口对他直接说道:“父亲,我才是嵩阳珑洛,这些年生活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假的。”接着,便将她从那对夫妇口中听来的故事,详细地说给家主听。 “住嘴!”家主忽然呵斥了一句,本来冷静的杨晨,忽的慌了神,脸色开始变白,声音都不正常了。家主接着冷道:“拖下去,关起来。” 杨晨在不知所以的情况下,被关在了密室,这时候,她才开始审视自己的处境,她没有想过逃,但在密室里每过一息时间,都会愈发地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渺小,直到半日过后,她才生出绝望之意。原来戏里说的复仇之事,都是哄骗人的,真的故事哪有那么简单,她环顾密室的模样,材质还是结构,都是她未曾见过的,在未知的陌生领域,她的一腔怒火得以被浇灭,而其口中的真相,也开始变得不足以撑住她的立场。 又过了半日,还是没有人管她,连送水之人都不曾出现。杨晨不敢造次,在终于忍不过的时候,利用术帮助自己逃了出去,她原以为外面会大乱,哪怕是一点动 乱或人心惶惶也好,但是外面的嵩阳家,一切如故,丫鬟长工们各做各的活计,远处还飘着饭香,中午时分,是嵩阳家开饭的时候了,没有人管她,好似她这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原来嵩阳家的家主,杨晨的亲生父亲在惊愤之后,根本没有将杨晨的话当一回事,这谁能够接受或者相信呢,自己那被众人捧上天的宝贝女儿,是无可替代的,是自己眼看着她慢慢长大,这种骨肉之情,是不会因为一个长得跟女儿很像的人,随口一句话就能够破坏的了的。 杨晨一路走,一路无人理,但凡有人看见,也都低头说了句“小姐”,就匆匆离开了。 杨晨很气,万千委屈集于一身,她发威的掀翻了食堂的桌子,打碎了菜碗,她摔来甩去,还要放火,这一切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