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时间她手足无措，只能把他搂得更紧些，撕心裂肺地大喊着：“师兄！师兄！……”
苏慕寒喘着微弱的气息，战栗地抓住苏慕冰的手，仿佛抓住世上唯一的依傍，用颤抖的声音说：“我希望，你可以放过欣欣，千万不要逼她，我不希望再出现一个‘飞鬼仙子’，不要把她卷进我们的恩怨中来……”话音未落，苏慕寒已经断了气。
苏慕冰呆呆地看着苏慕寒，此刻的阳光照在他那苍白的脸上，增添了一点儿血色，他是那样坦然，那样安静，嘴角似乎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没有眼泪，也没有痛苦，她这么多年一直习惯着他在时的习惯，却总是刻意不去想曾经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刻意忽略那些心痛的回忆，忽略他离开的决绝，她以为自己可以不记得，可在这样的时刻回头，竟发现自己站在原地的样子，眼泪毫无防备地落了下来，她仰望着天空，试图不让眼泪掉下来，但还是泪流满面。
“师伯！”叶欣欣匆匆赶来，一下子跪倒在地，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慕寒，觉得他躺在苏慕冰的怀中再平静不过，就像是一个跋涉了很久很久的人，终于倒了下来。这一刻，她清晰地看见了苏慕冰的伤，歇斯底里的失望让苏慕冰的眼里加上了一丝迷茫，这是天空的塌陷，是永远的绝望，人生也许就是一个不断失去挚爱的过程，苏慕冰曾经让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剑下戛然而止，如今自己也正饱受着那些人的亲人们同样的痛苦，她仿佛清楚地听到苏慕冰的心像玻璃一样破碎的声音，她一直觉得他是一个绝情的男人，明知苏慕冰的感情，却一走二十年音信全无，以为没带走一片云彩，却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一地尘埃，现在，只有等待着爱他的人遗忘，恨他的人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