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手镯毫无区别。
扔出去的话,会不会砸死人?
焦滁等人突然停了下来。
薛师师一怔。
白衣如雪,广袖纷飞,仙风道骨,卓尔不群,前面的这五个人,这五个人……
是修士。
向他们求救的话,有没有用?不,不管有没有用,都应该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了!
薛师师停下了脚步,然后,她眯了眯眼睛,捂住了额头,身体一歪,跌倒在地。
——不能太过明显,明显就会被这些魔人察觉。
鹭云赠给她的手镯滑落在腕骨处,经阳光一照,反射出丝丝白光。
——既是修士之物,应该能有什么能被同道认出来的独特标记吧?
其中一个修士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看着薛师师,目光从她的脸庞轻轻移到手腕处。
然后,他弯下腰,扶起了薛师师。
——好机会!
薛师师仿佛溺水的人一样,喘着粗气,挣扎般地抓住了这个修士的左手。
魔。
她抓住最后的时机,在这个修士的掌心里,写了一个“魔”字。
“妹妹,好点了没有?”焦滁关切的声音传来,“唉,你这血虚症就是愁人~”
薛师师僵硬地点点头,松开手,转过身,迈开脚步。
一步……
二步……
三步……
难道他们真的没有领会她的意思?
“且慢!”
薛师师脚步一顿。
蒲清来到焦滁等人身前,看着他们,认真道:“诸位,你们是魔族。”
焦滁瞪大眼睛,然后,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们是魔族……他居然说我们是魔族……”
蒲清神色不变:“身上有魔气,当然是魔族。”
“你口说无凭!”
蒲河拿出了一把刀子。
“魔族之血,色如黑浆,诸位可敢一试?”
“……”
干幽怒道:“我们兄弟几个虽是魔族,却个个都是爱惜生命的好人,更何况我们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又凭什么为难我们?”
蒲怀手一指薛师师,道:“你们拐带妇女。”
“……”
“胡说八道,”毛肥神情冰冷,“她是自愿的。”
蒲清看向薛师师,道:“姑娘,你的说法呢?”
“我……”薛师师凝神,随即崩溃一般地哭倒在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呜……”
“……”
“真相已明了,”蒲清拔出长剑,身姿挺拔,宛若劲松,“魔族,离开人界。”
“要打是吗?”柯锅露出兴奋的表情,“我等好久了。”
他扭动自己的身体,骨头咔咔作响,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期待”两个字。
“诸位皆是四步禁心境大成,”蒲清道,“我却是五步铸神境初阶,蒲怀的修为与诸位等若,另外三人,皆是三步离魂境大成。”
“诸位,还要与我等一战吗?”
焦滁盯着蒲清看,眼神晦暗复杂。
毛肥走上前,舔了舔嘴唇,道:“我是个实战派,能不能打过,要打了才能知道。”
他的手指摸向腰部,“唉,腰带又松了。”
“毛肥!”
毛肥的动作停了下来。
“走。”焦滁道。
“走?”毛肥一脸不可置信。
“我们的命,不能用在这些人身上。”
“可是……”
“没有可是,任务不会消失,用别的办法完成就是,”焦滁冷道,“不要忘了,魔后的嘱托。”
“……”
毛肥满脸不甘之色,恨恨地看了一眼薛师师,然后,跟着焦滁走了。
一步……
两步……
三步……
薛师师喉咙一哽,哭泣之声险些涌上来。
她成功了。
她成功地救下了自己。
刹那间,感激与庆幸之情包裹住了薛师师,令她眼冒泪光,喉咙若堵,结结巴巴,话不成话,语不成语。
“仙家……我……你……”
最后一个音才吐出一半时,眼前,一道红光闪过。
红光。
薛师师僵在原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够动弹。
等她从惊骇中清醒过来时,蒲怀与蒲河,已倒在了地上,而干幽和毛肥手里,还抓着一个修士。
“可恶啊!”柯锅气得大叫,“为什么是你们两个?为什么?本该是我出手的!”
“吵什么吵,”毛肥不屑道,“谁叫你走得比谁都快,你该不会是真把焦滁老大的话当真了吧?”
“我……我……可恶啊!”
蒲清手持长剑,冷冷地看着干幽和毛肥。
“放开蒲亦。”他说道。
“可以,”焦滁痛快答应,“把这姑娘交还过来就行。”
“……”蒲清面露犹豫之色。
“你在犹豫些什么啊?”焦滁叹道,“姑娘与你素不相识,无亲无故,既非你的爱人,亦非你的亲人,她是死是活,与你何干?你的同门却与你休戚与共,孰轻孰重,不是很明显吗?”
“何况你又不是不曾出手救她,你尽力了,但敌人却选择了卑鄙的偷袭,于是,你失败了,说出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