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会关掉的。”降谷零说道,他平躺在床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如果再和御山朝灯对视下去,他可能就要做出不怎么体面的事情了。 御山朝灯此时此刻比身边的那个人要坦然多了,他周身都是那种令人感到安心的味道,软绵绵的包裹住了他,像是陷入了名为降谷零的甜蜜陷阱之中。 被子里和降谷先生身上是同样的味道…… 他今天在降谷先生家里住下了,用的同样的沐浴液,穿的是降谷先生的衣服,睡的是降谷先生的床。 那么他的身上会不会染上 降谷先生的气味? 不行!这个想法未免也太变态了! 御山朝灯将脸埋进被子里,觉得自己的想法再大胆一点,日本的刑法说不定也能变得更完善一些。 本来春梦对象是上司已经非常不尊重人了! 御山朝灯有些绝望地闭上眼,本来都已经努力忘记了,刚刚自我谴责的时候又将那个梦记了起来。 其实那个梦不只做了一次,尤其是他在家里休息的那三天。虽然他不会觉得痛,但身体确实已经累了,那三天他几乎都是睡过去的。 反复不停的那个梦,像是连续剧一般。有时候是在日本,他非常熟悉的环境里,有时候是在意大利,主角就是他和上司,每次都会非常温柔的称呼他为「小朝」。 当然并非只是享乐,更多的时候是安静地坐在一起做着自己的事情,枯燥的工作也不会让人觉得无趣,抬起头的时候就能对视,然后就能自然的露出微笑。 如果没有第一次梦见的那次,御山朝灯觉得后续梦到的那些实在是非常符合他目前对于和降谷先生关系的定位。 虽然一起去游乐园乘坐摩天轮,然后俗套的在顶点接吻可能有些超过友情的范围,但是去掉这个好像也没有什么了。 唔,还得去掉佩戴的那个款式相同的戒指……不过戒指这东西并不是只有那种含义,他幼驯染和五个男人还有一个女孩子佩戴着相同款式的戒指呢。 还得去掉…… 御山朝灯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想了,继续下去他真的会变成糟糕的人的。 御山朝灯轻轻地叹了口气,在这样寂静的空间内非常的明显,他立刻伸手捂住嘴,然而降谷先生已经注意到了,转过脸来看着他。 眼睛里很清明,根本没有睡意的样子。御山朝灯有些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在,才会让降谷先生提前陪他睡觉的。 ……这样说好羞耻。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御山朝灯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他刚毕业的时候,降谷先生就是个三点睡五点起仍然精力充沛打五份工,还能单手碾压他的超级卷王。 但不论降谷先生能不能做到,这个生活方式未免也太不健康了。 工作是做不完的,太阳又不是明天不会升起来了。如果真没升起来,那不是更不需要工作了吗? 可是看降谷先生这个清醒的、毫无睡意的眼神,感觉就像是在他睡着后会继续回去工作的样子。 得想个办法让他能好好睡觉才行。 御山朝灯没费什么力气就想到了合适的方法,还是曾经降谷先生教给他的,只是这个方法需要一点点前置条件。 “降谷先生。”御山朝灯在黑夜中看着对方那双紫灰色的眼眸,原本想要使用的问答技巧,在说出口的时候,变成了他真心想问的内容,“降谷先生是怎么看我的?” 降谷零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说话的时候身体本能地朝着他靠近了些,那张漂亮的脸也终于露了出来。 狭窄的 床保证了他们再怎么保持距离都不会太远, 浅浅的吐息打在了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 微微地有些痒。 降谷零胳膊上的肌肉下意识地绷了起来,但是再坚硬的防御都抵挡不住那柔软的气息。 降谷零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一时之间大脑里也一片空白。 “非常……”他的声音低沉到有些沙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嘴说出什么了,“非常的可爱。” 御山朝灯也非常明显地愣住了,他又一次怀疑起,用了二十多年日语的他,其实还有什么重要的内容没能学会,比如「可爱」这个词有着「能干」之类的含义。 说不定这个内容是高中上课时老师补充的呢,他根本没念高中直接想办法去参加的大学考试,说不定就是因为课本里没写,他才不知道的。 但不论如何,这句话都应该是褒义存在的吧? “我其实……”降谷零张了张嘴,有些想解释,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也就是说,降谷先生并不讨厌我对吧?”御山朝灯藏在被子里的手攥成了拳,若无其事地说道。 “怎么可能会讨厌你,我——”降谷零听到他的话,声音稍微提高了些反驳道,他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也恢复了正常的大小,用一种非常正常的音量说道,“我很喜欢你。” 他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就算御山朝灯知道对方表达的喜欢并非是那个含义,心跳还是不禁慢了半拍。 御山朝灯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他从婴儿时期就跟着监护人了,那个时期的他都睁不开眼睛,记忆也很模糊,但是印象中还是受过对方一段时间认真的照顾的。 等到稍微长大一些,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