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道。 “……我的女儿,能让她回来吗?我妻子已经在怀疑了。”松浦银造的手搭在了桌子上,在他手边不远处,放着一张全家福的照片。 他和妻子,两个儿子,还有年仅十五岁的幼女。 女儿出生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年轻了,抱在怀中的小小的纤细的生命,让他感受到了生命的重量,也是从那时起,松浦银造决心脱离那个组织的控制。 他是公安,天生就有反抗的优势,他完美地脱离了组织,甚至还没遭到报复。最初的几年他也是提心吊胆,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也渐渐忘记了那些过去,承担起自己身为公安的职责。 直到女儿失踪。 刚听说女儿没有去上学的时候,松浦银造心里就是咯噔一声,果然,他很快就收到了那个组织的乌鸦邮件。 和妻子说女儿去参加了一个封闭式的夏令营,因为从女儿出生起,就是他照顾的更多,妻子非常自然的相信了他。 然而他每一天,日日夜夜,内心都在焦灼着。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个组织的性质,无论是身为前成员,还是身为公安,女儿大概凶多吉少,但是他仍旧怀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这个嘛……还得考虑 一下。] “那……能让我听听她的声音吗?” 松浦银造哀求道,在警察厅一人之下的次长先生此时也佝偻了身体,向着曾经的同事露出了脆弱的一面,“杜本内,拜托你了,看在我们曾经搭档过的份上。” [搭档?]杜本内哈哈大笑起来,[你也配吗?] “对不起,对不起。”松浦银造唯唯诺诺地说道,他早就没有尊严了,他眼睛热了起来,“如果有什么,请把我的女儿放回来吧,我可以死的。” [那可不行,你暂时还有用。]杜本内的声音异常地冷酷,[你会背叛的事,那位先生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但是他谅解了你,就是为了今天的这一步棋。只要做好那位先生的要求,你的女儿会活着回来的。] 电话被挂断了,松浦银造呆愣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晃了晃身子,跌坐在椅子上,他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为自己犯过的错,为自己的无能。 痛苦并没有用,他知道自己是在为虎作伥,但是事到如今他没有办法,哪怕只有微弱的希望,他也要去试试。 松浦银造打开了电脑,房间的灯却亮了起来,他一愣,抬头的时候,看到了妻子站在书房的门口默默流着泪。 妻子扑到他的怀里,浑身颤抖着。 松浦银造闭上了眼睛,伸手拍了拍妻子的后背:“没事的,相信我。” - 御山朝灯醒过来的时候,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恍惚了几秒,总算是想起来自己是在监狱里。 记忆开闸般进入大脑,他坐了起来,手腕上银手镯的链子发出一串声响,在极静的监狱里非常的明显。 他那时只是想躺会,没想到自己真的会睡着。御山朝灯觉得大概是他用了能力的缘故,虽然莫名的已经不会晕了,但对身体的消耗还是有的,所以才会莫名其妙的睡着。 御山朝灯看了眼对面房间,这边晚上是不给关灯的,很轻易能看到深蓝威士忌也平躺在床上,像是在睡觉的样子。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呢? 御山朝灯想看眼手机,却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被收走了,他没有戴手表的习惯,看来以后还是去买块表比较好。 他记得睡着之前,深蓝威士忌说了句‘现在还不到八点’,他那边是有表的吗? 御山朝灯开始思考叫醒深蓝威士忌问对方现在几点了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不过他很快就不纠结了,之前带他过来的那个狱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门口,两人对视后,对方将门给他打开了。 …… 在往外走的路上,御山朝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铐,问道:“应该不是要放我出去吧。” “抱歉,是有人要见您。”狱警公事公办地说道。 “大半夜?” “已经快五点钟了。” 御山朝灯有些槽多无口,好在他的人设是个面瘫,表现冷淡点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他被带到了一 个单独的房间,中间隔了一块玻璃的标准审讯室,房间门在他身后关上,背对着他的人转过了身,御山朝灯愣了一下。 “次长。”他垂下了眼说道。 松浦银造抬手让他不必寒暄了:“坐。” 御山朝灯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他的坐姿很好,坐下的时候后背也是直挺的,看着就让人心喜。 警校里也会教导仪表的,但毕竟只有那一年半载的,大部分人毕业后还是该怎样就怎么样。 御山朝灯大概就是天生适合当警察的那类人,正直冷静,能力优秀,样貌也好,拍下来当宣传照,来年警校的报名率得翻番。 然而现在却因为某些没必要的事情待在这种地方。 可松浦银造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比起来自己的家人,牺牲一个虽然很有前途,但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普通警察也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而且只要御山朝灯稍懂变通配合他,那么将对方捞出来也不难。 他严肃了表情,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御山朝灯:“波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