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顾安辞猛地惊醒,还在昨日的屋子里,她并没有回到正确的时间线,也依然不明白这个“副本”的目的。
门外传来细微的敲门声,“顾小姐,你醒了吗?”
顾安辞听着,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游戏人物不需要自己换衣服真是方便极了“我好了,这就出来。”
顾安辞轻轻地一拉,昨日怎么也打不开的门便轻而易举的敞开,门外,是一身劲装的夏侯,顾安辞越过夏侯宽厚的肩膀向下看去,整个建筑已经没有昨夜的纸醉金迷,萧条的可怕,“夏大人,是要准备走了吗?”
夏侯视线略过顾安辞包扎好的伤口,侧身时有微微凝滞“我先帮你换药吧。”
待到那带血的纱布换下,已经过了半盏茶时,“公主在等你用早餐,走吧。”
夏侯毫无波澜的声音落下,顾安辞笑着跟在他身后,看着那整齐的蝴蝶结,心绪还是微动。
“来了?”
到的时候,那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已经坐在上首,只是脸上的面纱依然没有摘下,望着桌上丰富的食物,顾安辞肚子也忍不住叫出了声,虽是奇怪这公主还不摘面纱,还是笑着寒暄了几句。
薄面皮制作的小笼包一口便是汤汁与肉馅的完美混合,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只是余光瞥过去那殿下连吃饭也没有摘下面纱,而是将面纱掀开一角,头微微低着,依然看不见面纱下的神色,真是奇人一个。
虽说公主的仪态自是优雅,可这样未免过于奇怪了,顾安辞一边吞着一边忍不住的想,莫非是脸颊有伤?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什么话语,等到顾安辞最后一口咽下,筷子妥帖的放置后,那公主才慢悠悠的开了口。
“顾姑娘,你身上的毒耽误不了多久,传闻药仙每日都会在鹿城东街施针问诊,顾姑娘既然吃完了我们现在就走可好?”
那声音依然是柔柔的,却总是像要断气一般听的人难受,顾安辞心想你这么说我哪还能拒绝,一边也只能点头应和。
公主殿下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并不愿意坐上轿辇,而是拉着顾安辞就这样在偌大的鹿城逛了起来,这一出门顾安辞才发现,她并没有带多少人手,除了夏侯和两个随行的侍女再无其他,这只能说明,夏侯比她想象的更厉害。
公主一边走着一边轻轻拍着顾安辞的手“你瞧着跟我差不多大,日后在外就叫我昭儿吧。”
“既然如此,昭...昭儿叫我安辞即可。”顾安辞看着公主熟悉的容颜,眼神却散落在街道各处,鹿城很是繁华,明明是清早也有不少人在叫卖,也不知道和两万年后有什么不一样。
这一下就感觉被公主拉着到处走,公主目不斜视,好似什么也不再她眼里,甚至连气喘都没有做到,如果人皇需要换灵根,那人皇就没有灵根,那公主想来是修仙者的几率不大,她明明昨日说句话都带喘,为何瞧着却不怎么累呢?
又走过大半条街,顾安辞感觉身侧公主的步履渐渐慢了下来,“安辞很是疑惑吧,其实我和你一样是个修仙人士,不过先天不足资质太差,比不过家中哥哥,总是惹人厌烦,那花楼里的脂粉气息实在是让人厌烦。”
说这话时公主的眼睛似是怀着水雾,看的顾安辞冷汗直流,犹豫半天才憋出一句“想来药仙那里应该能缓解不少。”
噗呲,那公主一下子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手拍了拍顾安辞的手背“你倒真是个妙人,怪不得夏侯对你夜有善待。他就是有的时候性子急些,其实是个好人。”
她说着,那双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摊子,那摊子围着许多人比想象中还要热闹“瞧,我们到了。”
夏淳安心情很不好,从他看到那个阵法起就格外不好,逆转阵法素来是魔族中人喜欢使用的,由国师创造,这洞穴毕竟看起来与国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有这样的阵法似乎也不足为奇。
直到他顺着阵法又走几步,看到那个悬在空中的凤簪,更是一瞬间暂停了所有人的行动。
这凤簪是人皇打造送给国师的神器,钗身由孔雀尾羽凝金而成,由一等一的工匠雕刻,凤凰眼处镶着一块红玉,红玉有气,开光之后,更是成了一等一的法器,自国师死后,众人皆以为她所有的法器都被带进墓室,怎么会在这?还这么没有看管的赤裸裸的放置着。
正当夏淳安疑惑之时,却见白芙蓉伸手碰上了凤簪,更要制止,就见耀眼的红光一瞬间将众人笼罩,他倒是忘了,国师疯了后,法器皆染上邪气,这红玉本就沾染人气得灵,它就是这里最大的邪祟自然不惧怕,那小鬼分明是故意将它们往这里引!
“你个蠢货!”尖锐的声音传来,放眼望去只见柳红冷眼看着,小六愤恨的指着白芙蓉,夏淳安回头看去众人身在一块悬石之上,身下是岩浆混合,炙热的让他有些难受,抬眼眼前数不清的宣石搭成了路,夏淳安只是冷静的一剑挡在小六身前,“好了,先想办法出去吧。”
语罢,忧郁的看向前方,却忽略了白芙蓉的表情。
随着渐渐走进,依稀可见一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身边跟着两个半大的孩子,不知那扯的破布一挂,上面挥洒几个大字,悬壶济世——
破旧的桌子椅子一摆,放上三两宣纸,一个脉枕,毛笔写写画画,就成了一个简陋的小摊子。
摊子前人十分多,道不见得知晓这老先生的名号,却也在鹿城自成一段佳话。
那公主拉着顾安辞看着队伍笑着拉她走到身后“安辞,委屈你一会了。”
顾安辞倒是纳罕的看了公主一眼,这位公主就算是如此体恤民情,但如此不顾她这个中毒之人,算好吗?
但她还是跟着公主到了队伍末尾,毕竟她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