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娘,二姑娘明晃晃的跪在府前,这会让他人乱嚼舌根的。”绿韵说道。
林寻安转过身看着绿韵和绿意,笑道:“乱嚼舌根,要看嚼的是谁。她虽然跪在外面,但是若世人议论皆是她的不是,她这招以退为进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为京都徒增一则笑料罢了。”
绿韵有些不放心,“可是若二姑娘坏了名声,于姑娘来说也不是好事。”
世家贵族,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苏秀和林乐安自然是懂这个道理,她们正是借此想拿捏林寻安,不仅想把脏水泼给她,还想让她不得不为了家族名声接下这盆脏水。
只是她们恐怕想不到,林寻安早早便让人传了林乐安谋害嫡女的小话,只是毕竟忠勇侯府权势顶在前面,这些小话还没有传进苏氏母女耳朵里,但林乐安今个这么一闹,这些私下传的小话恐怕要喧嚣尘上。
至于忠勇侯府的名声,林寻安并不在乎,甚至恨不得再踩上几脚。
只是即便是虫子,也得慢慢戏弄才好玩,一脚踩死就没了乐趣了。
“绿韵,绿意,你们随我去给外祖母和大舅母请安。”
“是。”
吴氏在给卫氏请安时得了消息,当即便怒火中烧,要遣奴才将人赶走,但却叫卫氏给拦了下来。
“她现在这是故意上门找事,你将人直接赶走,岂不是正中她们下怀。”卫氏说道,随后看了看身侧的陈嬷嬷道,“你带两丫鬟过去看着,莫让她胡乱说话。”
“是。”
林寻安带着绿韵、绿意来到卫氏的院子时,陈嬷嬷正领着两个丫鬟出院门。点头见礼后,陈嬷嬷便匆匆离去。
卫氏和吴氏见林寻安进了院子,便仔仔细细瞧着她脸上表情,见她状若无事,才放下心来。
“满满,到外祖母跟前来。”卫氏招手唤林寻安。
林寻安依言碎步款款走向卫氏,向卫氏和吴氏一一问好请安,随后便贴进卫氏边的椅子上坐下。
“满满,昨日睡得可好?早膳可用过了?”卫氏问道。
林寻安一一回答,随后便将话题转到府外林乐安身上。卫氏和吴氏见她主动提及,便不再刻意避开,顺着她的话说了起来。
“这庶女着实不懂规矩,这般跪在府前,说是来请罪,还不如说是来施压的。”吴氏说道,“我看就该趁眼下知道的人少,把她们赶回忠勇侯府去,免得连累满满清誉。”
“只怕是早叫人瞧了笑话去了。”卫氏说道,“满满,你欲如何处理此事?”
忠勇侯庶女跪在国公府府前,知道是家里姑娘起了口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镇国公府以权压人。卫氏和吴氏自是不怕外人议论国公府,但是却但是怕连累林寻安,担心别人编排她借势欺人。
卫氏由此一问,一来是想看看林寻安是否看清其中的弯弯绕绕,二来是听听她的意见,好决定待林阙来时与他沟通。
“早先我便让人传话林乐安谋害于我,今日她既然敢闹到国公府,我定然让她坐实了这个罪名。”林寻安说道,“至于清誉,我是受害者,又有何错。”
卫氏和吴氏不知林寻安早早便谋划好了,闻言旋即安心。
“你心中有数便好,满满放心,外祖母定不会叫人欺负了去。”
三人在屋里说着话,不一会跟着陈嬷嬷出去的小丫鬟匆匆回了院子。
“老夫人,侯府的二姑娘在府前哭哭啼啼,一口一句对不起大姑娘,要当面向大姑娘磕头道歉。府前已经围了不少人,陈嬷嬷让奴婢过来问问怎么处理。”
卫氏闻言看向林寻安,显然准备将这件事交给她处理。
“找几个面生的人混在人群之中,将林乐安先前所做的事真真假假传一遍。”林寻安道,“再往太医院递道帖子,说是我眼下旧伤复发,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的林寻安对上活蹦乱跳、哭闹的林乐安,到时口风再这么一吹,人心偏向谁就不好说了。
林乐安和苏氏既然想利用自己的柔弱可欺来凸显她的霸道蛮横、得理不饶人,林寻安不介意好好利用她们的‘柔弱可欺’。
林寻安吩咐好后便拜别卫氏和吴氏回到摘星阁,让人请来何遂,服下一枚显示体弱的丹药后便躺下。
林阙和苏氏的马车刚停在国公府前,国公府去请太医的马车恰巧也到了。见到太医,林阙和苏氏自知事情不妙,不由分说拉起还跪在一旁的林乐安。
“侯爷到了就好了,大姑娘上次被二姑娘推倒撞上脑袋后,身子就不大好,好不容易静养两日,二姑娘竟追到国公府前闹,大姑娘知晓了当即便昏了过去,至今人还没醒呢。”
陈嬷嬷身壮腔大,几句话清清楚楚的传进围观人群的耳朵里。
忠勇侯闻言脸色沉了几分,林乐安来国公府这事他并不知晓,等到卫氏差去的人将事情告知与他,他便觉得事情不妙。
只是事情紧急,他没有时间询问苏秀。
紧赶慢赶到了国公府前,才拉起哭啼的林乐安,便听到陈嬷嬷这般言说。
他环顾四周围观的百姓,旋即一巴掌甩在林乐安脸上,下手之重直接将林乐安甩翻在地。
“你个逆女,你姐姐自小娇宠着养大,哪里受的你这份气,她让你跪祠堂,你便好好跪着便是,又跑到国公府前碍她眼做什么!”
林乐安被一巴掌甩蒙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苏秀却当即明白了林阙的意思。她‘噗通’一声跪下,豆大的眼泪说落便落。
“侯爷,你误会的,实在不是乐儿要碍大姑娘的眼,实在是有人乱传话说乐儿逃了责罚,还在背后诋毁大姑娘。乐儿是怕大姑娘误会,您瞧这腿上的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