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炎热,伴随着蝉鸣声就到了底。
祁沅在这一个月中摸清了这边的路线,还和周边的人混得很熟。
然后她才发现,她刚到的时候走错了街,跑到另外一条街去了!
刚知道的时候差点呕血,她还兴致满满认为自己能找着路,不让司机来接。
痛苦铭心啊!
这边和那边那条街完全就是两个档次,这边居然是像古镇的那一种,古风古色的,而那边则是这个地带为数不多的还没有改造的街,不仅地方乱人还乱。
不过这边很漂亮,难怪爷爷奶奶在把公司交给她爸之后就在这边买了一个院子住了下来。
想来就是来安享晚年了。
有时候和有些老大爷下下棋,看着别人溜溜宠物什么的倒是很有趣。
平时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听附近的人聊八卦。
也听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了那个另外的那条街里面有个死性不改的烂人,极其不受欢迎。
但相反,他的儿子却在这边很受欢迎。
说起来,这两人她还有过交集,就是刚回国时遇到的那两个人。
肥腻男人和漂亮小哥哥。
她还是有些郁闷,为什么那么漂亮的小哥哥会是那个肥腻男人的儿子。
而且那个漂亮小哥哥的名字也那么好听,叫做景枥。
她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不过都不妨碍她悄悄的给他取了个外号。
小锦鲤~
不过最重要的是那个小哥哥的手才叫真的好看,简直就是极品!
那些大娘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她也听了听,有时候还问了两个问题。
大娘们见这些陈麻烂谷子的事还有人听,立马有激情的讲了起来。
“那户人家啊?真就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乱’哦。”
“他家儿子那么优秀,都是被那个烂爹给耽误了。”
有位大娘说到这里,满脸都是对那个人的厌恶。
祁沅点了点头。
哦~原来这里的人都很讨厌那个油腻男人啊!
另一位大娘继续讲着。
“那户人家不住在这边,在另外一条街,但赵高那个烂人,天天往这边跑,有时候我们都不敢把孩子放出来玩了。”
赵高是那个肥腻男人的名字。
开始的那位大娘接嘴道,语气有些讽刺:“人家的儿子那么优秀,但就是那个爹实实在在的是个烂人,天天出去喝酒打牌,骚扰人家小姑娘,甚至还去□□赌博,也不知道哪来的钱。”
“真是可怜了小景那孩子,每次他爹出来犯事,都是小景那孩子阻止的,要不是那孩子,赵高那烂人怕不是早就进去了。”
又一位大娘跟着点头:“是啊,小景那孩子也是个热心肠,平时总帮着我搬点东西,还勤工俭学,勤快的很,就是平时不咋讲话,果然,苦着长大的孩子才是最早懂事的。”
祁沅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也确实。
“是啊,她娘也是个怪人,整天神神叨叨的,从五年前他们一家人搬过来后就时不时打小景,她娘就看着,嘴里还念叨着她儿子才是富贵命什么的,一家子的神经病。
这不也是,前些年生了一场大病,病死了连个葬礼都没有,小萍那孩子也是可怜,但也可恶!也就苦了小景这么一个孩子。”
“还好这两月赵高被抓进去了,咱们才能过几天清净日子。”
众大娘纷纷点头。
祁沅低眸,原来小哥哥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啊。
“是啊,赵高整天的游手好闲,骚扰小姑娘,要不是小景哦,他早就进去了。”
“要我说,小景就不该管他了…”大娘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不过小景要是不管他,遭殃的就是别家姑娘了。”
“小景那孩子就是被赵高给铐住了哦,明明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祁沅有些疑惑,她问:“为什么他儿子不管他就会进去啊?”
大娘叹了口气,有些气愤的道:“就前三四年,赵高喝了点酒,差点把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给侵犯了,要不是小景当时死死将赵高拖住,那小姑娘这一生就毁了。”
祁沅听得眼睛都放大了。
“是啊,那一次之后,小景就三四个月没出来过,赵高就对外说,小孩子贪玩,将自己腿给摔断了,那一年,小景也才十二三岁。”
祁沅听到最后,有些唏嘘,原来以前的受骚扰对象这么小。
“我们也没办法明着帮他,只能暗中能照顾一点是一点,也算是他这些年来帮助我们的回报吧……”
剩下的不用说,祁沅也明白了,赵高这么多年来没有真正的犯过事,是小哥哥拿他的未来换来的。
她感到有些闷,原来那位漂亮小哥哥人缘这么好,是拿自己的苦难换的吗?
她也是这其中的一人…
即使小哥哥现在已经不会再被那个男人打了。
头一次,她似乎感觉到了书中所写的‘苦难的日子没有尽头,但我还是心怀希望。’
即使她不知道他的内心是否还有着希望。
苦难是胜利者所给予的所有怀有希望前进的一块巨石…
没有未来的希望,还有意义吗?
——
现在临近开学季的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之后正在安慰她的爷爷奶奶,毕竟开学之后一个星期只能回来一天,以后就不能时常见到她了。
老人总是会想让儿女呆在自己身边,虽说祁老同志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