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看美人的，我完全理解。不过我们要学习的，主要是这家店的菜色和营销手段。”
清涟问道：“什么叫‘营销手段’？”
卢系月解释：“简单来说，我们要通过亲自体验，清楚地弄懂，店家是通过什么办法让这道菜成功名扬京城，吸引京城百姓来品尝的。然后我们把这方法学走，用到我们的菜里。”
“这……”清涟哆嗦得更厉害了。
打扮得格外妖艳的侍女为她们掀起了门帘。卢系月招呼着清涟一起入座后，放下窗帘，摘下面纱，对着给自己斟茶的妖艳女子道：“你好，请上一份‘千金笑’。”
“‘千金笑’吗？”侍女看上去有些意外，但没多说什么，只是暧昧地对卢系月抛了个媚眼，“好的，客官您稍等。”
侍女退下，卢系月开始对这道菜充满期待。
到底是什么样的菜，能闻名整个京城，让整个京城的老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喝完两杯茶水的时间，帘子被人轻轻掀开。六位打扮得精致动人的美人缓缓步入雅座，在卢系月和清涟的身旁坐了下来。
雅间里一下子拥挤了起来，含着脂粉香的空气里开始染上旖旎，让人觉得有些燥。
最后进来的美人掀开了手中托盘的盖子，将里面的菜放在了卢系月的眼前。
那是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琉璃盏，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朵纹饰。碗沿上还刻了一行小字：“千金买一笑”。
盏里盛着些金黄色的糊状食物。卢系月凑近闻了闻，还挺香。
“哎呀，好像有些热呢。”
美人们娇滴滴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然后居然直接开始张罗着脱衣服。卢系月吓了一跳，阻止了她们的动作：“啊别这样，没必要没必要，我只是来尝菜的。你们这样我受不住。”
美人们闻言，只好停下了动作。
卢系月闻了个够，也看了个够，盯着琉璃盏跃跃欲试，“餐具呢？”
“小勺藏在衣服里，要脱掉衣服才能拿出来。”美人们脸红着解释道，“请客官再等一下。”
卢系月着急道：“不用这么麻烦，你们快点另外再去拿两个勺子。感觉这个要趁热才好吃。”
美人们面面相觑。
勺子很快送了进来，卢系月递给了清涟一个，让她也一起尝。
卢系月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细细地品了品。
菜品精细，口感顺滑，味道香醇，初入口时格外鲜美，再尝时便有些发腻了。
“蟹黄？”卢系月仔细体会了下口中的余味，“可以介绍一下做法吗？”
其中一个美人笑道：“这‘千金笑’，是取这个季节从南方运来的品质最佳的肥蟹，分别挑取母蟹的蟹膏和公蟹的蟹黄，精心炒制而成。为保证口感，挑取时不能留一丝蟹肉，且需得用小火慢慢翻炒，火候极为讲究。”
“用料确实很好，看得出来费了些功夫，可惜味道有些单调。”卢系月看了美人一眼，“没有其他佐菜吗？这样有些过腻了。”
“没有。这菜一直都是这么上的，需得白嘴吃才好。”
卢系月挥退了美人们，撇了撇嘴，对清涟小声道：“多少有些华而不实了。这菜味道也就那样吧。”
清涟点头：“‘千金笑’的味道不是其成名的原因，重点在于用料、做工和送菜的美人们。”
“清涟，你总结得很好，看来你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卢系月认许地拍了拍清涟的肩膀，叹了口气，“可惜我想做的是纯卖美食的食肆，不是开青楼。像用美人藏餐具这样的营销方法，我们没有办法学。”
卢系月看着眼前的“千金笑”，若有所思：“但是我们也可以在用料上做些文章，弄些名头出来，吸引一下京城的其他贵族子弟们。”
清涟赞同道：“小姐说得有理。”
卢系月看着楼下抚琴弹奏的莺莺燕燕们，脑中灵光一闪：“虽然我们没有办法直接在我们的餐厅里用美人营销，但我们也许可以借助花满楼的美人，帮助我们完成营销。”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卢系月感到楼下大堂的角落里有些异动。
“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
楼下突如其来的喊叫声令花满楼原本活跃的气氛瞬间凝固。
几根利箭突然飞入雅间。
卢系月瞳孔紧缩。
她看到那全黑的箭身上，金色的牡丹雕花反射着璀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