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此结果无疑是令鬼王大人更加怒发冲冠了。
可恶!可恶!可恶的野郎(霓虹语骂人魂淡的意思,指继国缘壹)!可恶的女人(指月子)!
接连在心底里一阵痛骂,无惨老板剧烈颤抖着的瞳孔都缩成针尖样大小了、遍布眼球的红血丝也都快触及他的鬼瞳了,整一个神情就是又气又怒还无处宣泄的暴戾;他不仅把自己嘴里那两颗尖尖的鬼牙咬得嘎吱作响,与此同时还双拳紧握,重新长出来的指甲都刺进了他掌心的肉里、渗出的宝贵始祖之血就这么毫无价值地滴答洒落在地。
“鸣女!”
忽然,满额青筋的鬼舞辻无惨仰起脸、对着空气厉声命令道:“从今日起,封印这个房间!除了我之外,不许任何人进入这里!”
“如您所愿(就那个发音是‘要塞么么家’的霓虹古语)。”鸣女的回应清晰地传达回到鬼王的耳朵里。
只听“铮”的一声,一堵新墙蓦然在鬼舞辻无惨和他那位结了冰的欢喜冤家之间升起,把他们隔在了墙的两边;如此一来,妖王大人所在的空间、便成为了一处没有门的封闭空间;这样她即便是醒来从结晶里爬出来,也无法自行离开那个房间了。
【你不想出来的话,我就叫你再也出不来!】
气头上的鬼之始祖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同时,还有一丝丝连他自己都未能觉察到的小委屈——就在他略显湿润的眼角边。
已经一千多岁了的鬼舞辻家小少爷、是完全忘了自己在几分钟前还曾围着老婆的“冰棺”转啊转的焦躁不安。
那喵喵嗷嗷又急又气的样子,简直像极了一只绕着主人的裤腿拼命蹭啊蹭、想要求撸求摸求抱抱却得不到主人任何回应的留守毛孩子(挑战回家不摸猫?),浑身上下的表情和肢体动作都写满了烦躁和怀疑(说!你在外面是不是有新猫了?!)。
最终还是因为肚子饿了,他才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与此同时,总算是有了“独处空间”的妖王大人可并不孤单寂寞冷呢;正相反的是,她在自己的无意识领域里与继国缘壹的相处模式、刚好与表世界里的“自己”同小缘壹的相处模式是高低互换了——换作是她横躺在公园湖边步道的公共躺椅上、头枕在身旁坐姿正常的成年版20几岁继国缘壹大腿上的幸福姿势呢。
和无惨老板的认知差不多,以为眼前的“继国缘壹”只是自己在特殊血鬼术构建的梦境当中臆想出来的幻象的月子,在同他说话交流的时候就是十分放松的——从前那些深深埋藏在心底里、始终不敢对本尊说的“真心话”,现在也能毫无顾忌地说给他听了。
“呐,缘壹,就这样一直陪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永远就在这里,好不好?”
被月子捧在手心贴在脸颊上的男性手掌、由于骨架原因天然就比女性宽大许多,刚好能覆盖住她的小半张脸;记忆中的滔滔热量透过彼此的皮肤传递到她的心中,感受着继国缘壹手心和指腹上一些特定位置的薄茧,就仿佛是回到了曾经的过去,让月子感到异常地安心。
也真是好久好久都未曾用掌心感受到过妻子肌肤触感的神之子眉眼低敛、炭色的眸中满是温柔和怀念的神色;他一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妻子脸颊上光洁的皮肤、一边轻声简洁地回应道;“好。”
你在哪我就会在哪;比起再也醒不过来的死亡,我更害怕的是醒来之后却无法看到你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