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家做了三个月长工后,一日深夜柴房的木门被石子敲响。 金狮睁开眼睛从木床上起身,清冷的月光将外面的一切照得阴亮,天上的云挂在圆月盘左右,月光亮得真切。 他走出房门,只听扑通一声。 “狮哥可算找到你了。” “” 伙计:“不是,刚才翻墙进来把腿摔了。” 金狮:“………” 还挺不小心。 伙计看着金狮身上的粗衣裳,那叫一个痛心疾首,“狮哥,这段日子你受苦了。” 还好吧,比苦瓜好一点。 这些日子商队边谈买卖边寻找金狮。 伙计跟他诉说着过程,“我们一边做生意一边找你,甚至还请了当地的画师画了你的画像张贴在集市上,但根本找不着你人。” 金狮挑眉:“画像?” “没错。”伙计在衣服里掏了掏,掏出一张黄纸。 张开一看。 一张大饼上有五个点。 金狮:…… 看着眼前的伙计,又想起他的商队,一溜人都是犟种。 宁愿承认这张饼是他,也不愿意承认被骗钱。 伙计:“狮哥,怎么样,是不是惟妙惟肖的?” 金狮:“是挺好笑。” 伙计:…… 花了他好多大洋。 现在对这画都有滤镜了。 “听说画师以前是宫廷画师,有一手的。” 金狮越看越糟心把画还给他。 伙计把画重新收起来,不少钱呢。 现在人找到了,他们该坐船回欧洲那边了。 “狮哥,你快跟我走吧,我看最近街上挺乱的,还有起义,都乱了套了,不一定发生啥呢。” 最近街市的变化他也有发现,席家门前也日日有人来大闹,从早到晚轮着翻的来。 这封建压迫剥削劳动力的事迟早会被打倒,只不过是早晚问题,这个结果他见怪不怪。 但要让他现在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伙计见金狮迟疑,像是被这院子捏着了把柄一样,不能向前,“狮哥,你怎么不动?” 金狮:“当了三个月长工长贱骨头了。” 伙计:“………” 你别这样说话,月黑风高的遇见变态,他害怕。 伙计咕咚一声。 金狮:“你今天先回去,我收拾收拾东西,过五日再跟你走。” 伙计傻了眼,金狮能有什么东西,他来龙去脉可都听那贩子说了。 找到金狮的痕迹后,商队一路找上当初拐人的商贩,还没来的及武力振压,那贩子就什么都说了。 贩子说金狮是他从强盗那里要过来的,因为是混血面孔没人敢用,便宜卖了。 当时金狮处于昏迷状态,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有行李,有什么都可收拾的。 伙计不傻,“狮哥,你实话跟我说了吧,你在这地主家有什么可留恋的。” 金狮:“他家面疙瘩汤挺好喝的。” 伙计:“………” 可恶,他居然也想尝尝这席家的面疙瘩汤。 华国的美食多到想让他把舌头留在这里。 见金狮一时不跟他,伙计无法只好几日再来,一步三回头,“狮哥,那我过几日再来或者你来客栈找我们。” 给金狮留了地址,伙计翻墙走了。 等在墙外的同伙,“怎么就你一个人,狮哥呢?” 伙计:“狮哥留下来喝面疙瘩汤了。” 同伙:??? 金狮回到屋子里开始收拾他的行李。 席老爷的里衣,席老爷不要的板指,席老爷的帕子,席老爷的……… 收拾起来竟然有一包袱那么多,他要走了,但却有了大难。 席老爷他看上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对方跟他一起。 第二天一早席家发生了大乱,一队人冲进来就要把席老爷带走。 管家死死揪着席老爷的裤子,席老爷死死揪着被管家拽着裤子。 “别抢我们老爷!!!”管事声泪涕下,声音响彻云霄。 干啥啊,一早上就这么多人,饭还没吃呢,他都要没劲了。 席钚白额前的青筋都崩了起来,“管事,松手吧。” “不!老爷!”管事嘶声力竭,用着自己最后的力气。 席老爷:“你再不松手我裤子就掉了!” 管家:“………哦。” 早说啊,手都酸了。 席老爷像在海面上飘摇的海带一样被带去了人民广场,被□□,地主家的农田被分给贫民,家里的财产也被分了。 人人平等,家里的长工和随从也被分到了一点。 有个混血的长工没要,而是问席家的都能分。 给到了肯定的答案,能。 然后席老爷就被分走了。 席老爷坐在客栈里没想到自己也能被分,但他现在是□□对象,走在街上跟老鼠差不多。 看着房间里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