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杭微微抿起嘴,“阿姊,我当初向你保证过了,得了节度使之位便不会再替三殿下做那等腌臜事了。”
顾嫣点点头,“那就好。”
赵杭替顾嫣拿了每天该吃的药,等顾嫣吃了药睡下后,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外头天色已暗,院里点着一盏灯笼,萧鸣珏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上,盯着凉州的天色发愣。
赵杭走过去,不客气道:“你明日跟我一起去查姜宽。”
萧鸣珏回神,脸上难得有几秒钟的空白,与先前假意的笑不同,无端有几分落寞。
但他几乎是转瞬之间收起这些情绪,“姜宽?为何要叫我?”
赵杭没打算跟他解释更多,只道:“如今冬日,元戎想来不会进犯。你成日呆在我院子,无所事事可不行。我记得你轻功不错,明日跟我一起去。”
萧鸣珏点头称好。
赵杭便打算离开,他突然又开口问:“赵将军,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你在长安分明有人,为何还要选择与我合作?”
赵杭回头,灯笼的光打在她脸上,半明半暗,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见她冷淡的语调:“萧鸣珏,我不问你如何知道凉州军晌一事,你也不该问我如何把这军师之位给你。”
萧鸣珏轻叹一声,举手投降,“是我冒犯了。”
赵杭沉默着走了出去。她虽然不喜萧鸣珏为人,但不得不承认萧鸣珏是个好官,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但远在长安的那位——
她不能拿整个凉州的数万百姓去赌,与萧鸣珏合作,虽然慢了些,风险却小。这样算起来,其实还是一笔划算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