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的时候一定也很美”
不知为何,女孩奇奇怪怪的问题,总是让他觉得很不安,不过这种不安是来自于霍普洱,她总是有种缺乏安全感的感觉,Antony以为这种安全感是来自于他的花花公子作风.
但实际上只有霍普洱自己明白她不安的是什么.
霍普洱耸耸肩:“好吧,你一定在想,我想听什么,然后说一堆你认为我想听的话”
“你真聪明”Antony道:“但实际上我只说我想说的话,不论对谁,所以…”他牵起女孩的手吻在她手背:“对我多一些信任,别像我老爹一样”
这句话不知为何戳中了她的心:“你父亲其实很爱你”
“Yeah”Antony嘴角动了动,倒是不像在笑:“每个人都这么说,除了他自己”
他拉着霍普洱来到罗迪家一处较为僻静的沙发上,整个人一条的躺了上去,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他是谁”
霍普洱伸手捋了捋他额前的头发,手指在他头发间穿梭着,轻抚着他的头皮:“我没有在替霍华德先生说话,或许他觉得经营公司会让你人生更精彩,而他希望你活的比现在更精彩,但我觉得你现在活的就很精彩”
“Why?”Antony道:“你说的精彩指什么?”
“适合你这个年纪的最好样子,就是精彩”霍普洱道:“即使你本来就毕业得早,人生阶段也和常人不同,但这并不代表你就要跟着他们走对吗?”
她伸出手指顺着Antony的额头一路摸下去,鼻梁,鼻尖,嘴唇,下巴,滑成一条直线.
“你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派对,酒精,美女,纹身,放纵,你本来就年轻,不用太早长大,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说完霍普洱鼻子一酸,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我真希望你能一辈子都别长大”
因为长大的代价太高了.
Antony看着她的眼睛:“你说这些的时候为什么要哭?”
“我没有”霍普洱道.
Antony眉头皱了皱:“你眼睛红了”
霍普洱眨了眨眼:“我只是…”赶紧把眼泪憋回去,努力打消着鼻酸的感觉:“想起了一些伤心的事情”
“Hey”Antony摸了摸她的眼睛:“为什么你遇到我以后总是在哭泣,是我让你哭的吗?”
霍普洱呼了一口气,她鼻子又酸了,她摇摇头:“不,你没有做错什么”
是她自己.
“我真的很想了解你”Antony开口道:“你身上的东西,你的过去,Everything”
他语速突然慢下来,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You Know What(你知道吗)即使现在我和你待在一起,但我总觉得你离我很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即使我已经真心以待了,是因为你要保留那该死的神秘感吗?可我已经足够为你着迷了,我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嘴上一软.
这个吻很轻柔,像一阵吹过脸庞的微风一样,也是一个若即若离的浅尝辄止.
她没有说任何话,但是吻得很真诚.
“可以和我说说你的哥哥吗?”Antony没有再纠结这个,因为她刚才已经用行动表达了她的真心,这让他觉得自己可以耐心着慢慢来.
“他没什么好说的”霍普洱说完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这会让Antony很失望,她赶紧补充道:“但如果你想听的话”
“他是一个很聪明和卓越的男人,但有时候缺乏生活常识,像你一样”霍普洱笑了笑:“他有一家自己的公司,赚了很多很多的钱,他比你现在富有的多”
Antony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噢,所以你其实并不缺钱对吗?和我想的一样,你不是那种为生活所迫的女孩”
她眼睛里没有物欲.
他一开始就感受到了,尽管女孩一直说自己穷,但其实她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贫穷而发愁,就连那位哥特小姐打趣她是自己的【Sugar Baby(包养甜心)】她都不屑于解释,因为她根本不在乎,她更像是离家出走的一个富家小姐,现在看来只觉得确实越来越贴切了.
“但他的钱是他的,即使他给我买过很多昂贵的东西,我也乐意接受了,但我其实希望他不用赚这么多钱”霍普洱道:“因为我不喜欢他赚钱的方式”
“违法吗?”Antony道.
霍普洱摇摇头:“不,他做的生意是世界上最正确的事情”
谁能说造粗棍子这种保家卫国又政治正确的事是个错误呢?
“但你不这么想对吗?”Antony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此时的派对上的人其实很多,但此刻他们仿佛只听得到对方说话,外界的一切声音,仿佛都被屏蔽了.
“他是一个很自我的人,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意见而改变,除非他自己意识到”霍普洱看着那双玻璃般亮堂堂的眼睛,忍不住捏了捏Antony的的鼻尖:“我很爱他,如果有一天他失明了,我愿意把我的眼角膜给他,如果他需要我的所有血液,我愿意全部抽干,如果他需要一个人为他挡子弹,我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面前”
这些真实的吐露像是浪漫的诗句一般砸在Antony的心里:“那我呢?”
他在期待霍普洱也对他说些刚才那样真诚的话.
“我也愿意为了你做这些”霍普洱道,因为他也是Tony.
“包括挡子弹?”Antony突然有些不信:“你不是说我们才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