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好奇心。
“他,”姜言放下筷子,想了想,总结性的说道,“他没追我,是我追的他。”
俞丛轩都做好了听个长篇大论的准备,想着这个问题姜言至少也得讲个五分钟吧。没想到就被她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概括了。
他自然是不满。
“不可能啊!”俞丛轩不信的摇头,信誓旦旦的说,“肯定不可能。”
他又不是不知道内情,在自己和姜言阴差阳错的“相亲”后,徐宴可是亲口承认了喜欢姜言的,那时候姜言可还没喜欢徐宴呢,不然也不会被安排相亲了。
俞丛轩记忆深刻,那天夜里徐宴来找自己,浑身散发着不善的杀气。本来徐宴长得就白,被月光那么一照,他还以为是恐怖小说里描写的那种漂亮刽子手要来向他索命了。
“真的,”姜言诚实的点头,“是我追的他。”
“好吧,”俞丛轩败下阵来,但仍是不甘心的反问道,“那你是怎么追的他?”
姜言笑笑:“就主动跟他说在一起,然后他就同意了。”
她很自然的隐瞒了主动亲他的那段,因为实在难以说出口。
俞丛轩:“……”
失落,失落极了。这种想要八卦,却得不到想要回复的心情,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俞丛轩被打击到了,没有再开口,饭桌上也就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开始专注的吃起饭来。
姜言吃了两口菜,目光扫过坐在餐桌上的几个人,好奇的问:“你们都是学配音的吗?”
徐宴是学法律的她知道,那么其他的几个人呢,都是学配音的吗?
“当然——”俞丛轩拉长音调,装腔作势的回答道,“不是。”
姜言继续追问:“那你是学什么的呀?”
俞丛轩说:“我是学通信工程的。”
“小言,”徐宴看向她,“我们几个都不是学配音的。”
“我是学法律的,俞丛轩是学通信的,赵子绪是学土木的,俞丛轩是学设计的。”徐宴说的很清楚,“我们最开始都是源于兴趣才进入这一行的。”
“啊?”姜言惊讶的张大嘴巴,“那你们的工作和你们的专业都没有关系哎。”
“谁规定的工作一定要和大学学习的专业有关?”赵子绪饶有兴致的开口,“进了社会后只要不违法,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俞丛轩正吃着烧鹅,口齿不清的赞同道:“没错没错。”
“即使是做本专业的工作,进了岗位,也都是要不断学习的。”徐宴把去掉刺的鱼肉放进姜言碗里,温和的说,“所以小言,不用担心。”
他说的意有所指,姜言接下来的饭都吃的心不在焉。
吃完饭分开时,姜言才知道,原来他们三个又都给她准备了礼物,美名其曰“见面礼”。
姜言本来想推辞,但因为徐宴说收下吧,她也就收了。
反正这都是徐宴的朋友,听他的总没错。
回家的路上,姜言坐在副驾沉默半晌,突然开口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会选择配音这一行?”
徐宴听到这个问题,笑了笑:“不是为什么选择,恰恰是因为我当时没有选择。”
生活上的困窘,让他没有任何选择权,但凡有任何可以赚钱的工作,他都会去尝试做。
大一那年,他做过的兼职非常杂,不论是在餐厅打工,还是给小朋友做家教,任何大学生可以做的兼职他都做过。
当时的课余时间大都用来做家教,毕竟南州大学的名头还是非常响亮的,可能是高中时给姜言讲题练出来了,他讲理科题目的逻辑条理十分清晰。再加上他本身喜欢孩子,对小孩子也很有耐心,所以很多家长找他,当家教的收入很可观。
后来是在师兄的介绍下才接触的配音。
因为是没有经验的新人,所以刚开始配音时,给的钱很少,比当家教要少很多,只是因为比起任何其他接触过的工作来说,他对这行更感兴趣,也更喜欢,所以就这么做了下来。
那时候脑海里想的是,既然有机会了,就要牢牢抓住。不论后果是什么,选择了就是选择了。
姜言听了他的话,蓦地怔住。
半晌后,她叹了口气,难过的摇了摇头:“可是我也没有选择。”
“你有,”徐宴的声音很平静,他又重复了一遍道,“小言,你有选择。”
姜言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徐宴,只是看向前方黑漆漆的路,眼神中带着点茫然和不确定。
“你有父母,有朋友,有能力,”徐宴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还有我。”
“小言,”徐宴缓缓的说,“不论你选择做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的支持你。”
姜言眼眶一热,忽然就有点想哭。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感性。
南州太大了,大到她走在路上,看到路上匆忙赶路的行人,看到高楼大厦里的星星灯火,会从心底里生出惶恐,总觉得这么大的城市,却没有一个位置属于自己。这么多的人里,也没有一个人会真的关心自己。
如今,却好像终于有了个可以依赖的地方。
这么心安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像是被温暖柔软的湖水包裹住,就连身体都变得洗涤的透彻洁净了起来。
她觉得很好很好,是从未有过的好。
姜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伸出手,握了握徐宴的手臂。
结实有力,体感温热,姜言忍不住又捏了捏,就在这时听到徐宴的声音。
“我在开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