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反问,“玛丽和佩吉各自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去研究解药,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特蕾莎,你信任的实验部,真的比‘反叛军’要伟大吗?”
“我只是想提醒你——”特蕾莎的表情很是认真,“我不怕你怨我,但我怕现在不认清这些利害关系,你将来会后悔。”
“从未……也绝对不会。”森夏恩的指甲深深扎在手臂里,她的眼泪终于哆嗦着掉了下来,“而且你大可以去问问纽特那个非免疫者——他想要解药,还是想要我在身边。”
基地的残骸上,文斯和玛丽还在收拾着可用的资源和武器。幸好,所有存放在仓库里的医疗设备都没有被波及。血清的研究可以继续进行,基地里的伤员也能够得到治疗。
但玛丽还是感到痛心,她的多一半的孩子被实验部带走,其中还包括那没来得及好好看的森夏恩——最初离开实验部的那几个月里,她是否安好,是玛丽最放心不下的一件事情。
“我们该怎么办?”托马斯这样询问着,他的表情中似乎有别的算计。
“收拾残局,”文斯将又一支枪扔进车斗里,“然后按照原计划,送你们去安全天堂,再然后——重头开始吧,我想。”
“抱歉,”纽特立即开口到,他站在托马斯的旁边,“我们并不打算和你们一起去。”
众人纷纷投来了目光,文斯不解地问到:“什么?”
“很久以前,久到我快忘了的时候,我就答应过森夏恩。”托马斯将书包甩到了肩上,“我不会——我们不会把她落下的,我们要接她回家。”
米诺站起身,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纽特,你觉得这办法行得通?”他挑着一侧的眉毛,显然对这件事万分不赞成——平时这种反驳的话,不该由纽特来说吗,今天怎么变成自己了?
“小子,你们放眼看看——”文斯叉着腰反驳道,“实验部刚把我们打个半死——走这一步,你们可得想明白了。”
“纽特,”杰夫看着两个男孩,“我知道森夏恩对你来说多重要——但对我们来说也不差多少,有任何可能把她救出来的方法,我们都会支持——但这条路怎么可能走得通?”
“……可我想试试”查克哭丧着一张脸,毫无底气地反驳到,“我们不一直都是一起做着不可能的事吗,我想试试。”
“简直就是自杀。”豪尔赫的手插在裤兜里,毫不留情地批评这激进的三人。
“也许吧,”托马斯点点头,“但我知道应该做什么——不只为了森夏恩,还为了我们大家,为了所有实验部抓住的和想要抓住的人——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我姐姐说过只要实验部还存在一天,”托马斯接着说,“他们对免疫者停止迫害的那一天,就遥遥无期——他们永远不会停手的,所以我们要阻止他们。”
“我们要杀了艾娃·佩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