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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个日落(2 / 3)

敢肯定这人一定是个熟人,一个她许久未见但急切想要见到的人——这人会带她去这实验部里四处转转吗?会告诉她未来该怎么做吗?会给她分配设计以外的工作吗?

她将脸向右转了一些,还是空无一人。

“如果你能听到——”她的神经又开始接受敲打,“试着闭上眼,感受声音的位置。尝试压迫那里……”

森夏恩不明白那男孩要让她做什么,他说的那些东西都太玄乎了——不对,她能听到这声音就很玄乎。她真应该去问问克劳福德医生,是不是在删除记忆的时候,某个医生或护士把对讲机掉到她脑袋里去了?

女孩试着锤锤自己的脑袋,却发现这毫无作用。那声音还在絮絮叨叨地讲着些陌生的事情——什么玛利亚捉了小半筐的蚂蚱,米诺在树枝上练仰卧起坐结果掉了下来,还有索妮娅学会了打一个异常小巧的结……

虽然森夏恩觉得,这些事情的主人公她不熟悉,而那男孩颤抖的声音不适合讲这样悠闲的故事——但这些,一点也不影响那些话的好笑程度。她一边留着泪水,一边向上扬着嘴角,这真是件……真是件奇怪的事。

“他怎么这么笨?”

那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一刻,森夏恩以为自己的话传递了过去,于是迅速捂住了嘴,有些窃喜着等待着回应——没有。那一刻,女孩感到怅然若失——为什么?在工作里被陌生人的远程通话打扰,那打扰消失了,她却觉得不舍……

“嘿?再和我说点什么吧?”

“如果你能听到这些——”

哦,原来她的话没传递过去。

“我想日落应该是金色的,或者是琥珀色——我应该去看看,我也应该带你去看看。或者说——因为你忘记了日落的颜色,忘了日落的样子,而我有某种责任让你想起来。”

森夏恩的脑中“嗡”得一片空白,她没来得及听清后面的话。甚至,她终于是完全意识不到男孩话中的内容,彻底躺回了地面上。她睁着眼睛,泪水失禁,却感觉自己已经睡了。那声音这样突然出现,又这样骤然消失,就像是被谁按下了开关键一般。

她又感觉到一阵电击——再这样下去,森夏恩觉得自己要精神分裂了。

距离女孩重新加入工作行列已经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两个阶段的设计稿都已经完成,下一步就会到施工队手里。森夏恩提交了到施工现场的申清,她喜欢看着自己手里的事物一点点地活过来——相应的,她不愿意看到死去。

因此森夏恩从没去到过地上的实验区域,但每到凌晨的时候,她都能准时醒来。她能听到女孩的尖叫,急促的呼吸。明明距离和她隔了十万八千里,但森夏恩听到的就是那样清晰——原来无论怎样去避免,实验部那些残忍的手段都会进入她耳朵里。

走出迷宫,取得联系,拿走实验成果,找到血清。

这句话在她头脑里都要扎根了,虽然还不能完全认同——但她的手又一次放在了把手上——既然记忆没给森夏恩留下什么,那她该相信的就是直觉。

走在冰凉的楼梯上,她听到实验区的嘈杂声响。那些声响从外界不断挤进脑海中,和曾经那头顶传来的声响极为不同。森夏恩尝试过许多次,她似乎真的感受到了脑内的一块异物,但无论她问出多少问题,都再也没能听到任何回应。

可克劳福德医生偶尔会来给她的脑部和血液做检查,询问的结果都是没问题。

所以那是个幻觉吧,她想。

一个只要想起就会流泪,回忆就会心痛的幻觉。森夏恩猜,自己一定是被割裂过了。自己的身体里,一定还锁着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拉着她的绳子,时刻控制着她的行动——虽然森夏恩会听从,但依旧没能和那个自己和解。

夜晚将要过去,女孩也终于在床铺上安睡。这世界上似乎没什么能给她真正的安稳……但除了枕头下的这把□□。

沉闷的火车上,铁链剐蹭的声音不绝于耳。森夏恩坐在一个免疫者旁边,尽自己一切可能地远离她——她并不是怕那女孩突然发狂,她只是不想,不想看见那些低垂着头,像是失去生命的人类。

但森夏恩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曾经也坐在这个相同的位置,有着相同的动作。难道今天她们之间隔着一条铁链,就真能割出两个世界吗……

她想起了中午在食堂听到的对话——森夏恩关注实验人员的进度很久了,但今天是第一次,他们谈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实验似乎是碰到了难题,而特蕾莎医生建议研制并应用一种新的病毒变异体,注射到免疫者体内,来刺激他们的抗体产生变异。

那女人说,不知道谁会是第一批遭罪的人……

森夏恩慢慢偏过头,却发现身边那女孩也在看自己——她的蓝色眼睛显得无比暗淡,和反光中映出的自己的红色裙子,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森夏恩……”

什么?

“对不起,之前总是和你吵架。”那女孩干裂的嘴唇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森夏恩在她抬起头后,更加清晰地看到了那张面孔——

不可能……

没可能……

“路……易莎。”森夏恩试探性地开口,她记得这带有攻击性的眉眼,她记得她常和她争吵,她记得——

“救救我,求你了……”

火车进入隧道,发出一阵呼啸的声音。森夏恩从椅子上弹起,她向后拉开一段距离,却发现椅子上的女孩未曾移动——路易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对这份求救的结果不抱有丝毫期待——或许,这句求救她已经说了无数次。

女孩在此刻只觉得头疼,她站在走廊上回望车厢,仿佛所有的人都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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