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徒弟,“是有点难度,但也不至于难倒为师啊!”
“哦。”
阿澈勉强笑了笑,老头却向他伸出了黝黑的掌心。
“干嘛?”
“给点钱花花。”老头眨巴眨巴眼。
阿澈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我哪有钱啊,不都被你拿去喝酒了吗?”
老头不满,“你没从小寡妇那捞点啊,她这么……”他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么有钱呢!”
“……”阿澈没眼看,指了指旁边,“不行你拿几件去当了吧。”
老头得逞一笑,毫不客气地将那些新衣捞进怀里,又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摸着钱袋子立马开溜。
“好歹给我留两件啊!”
老头良心未泯,跳窗时丢了一件回来。
……
入关靖州的必经之路上,一辆马车在黑夜里疾驰而过。驾车之人回头瞥了一眼,察觉到身后的威胁,变得异常严肃。
“公子坐稳了。”
“好。”
马车里,闭眼假寐的温润男子睁开眼,伸手握紧了车窗,艰难地稳住身形。
“咻!”
利箭袭来,射穿马车,离云也的肩膀只差一寸。剑锋冰凉,随后听到外面一声惨叫,云也心里一惊,马车失去方向而翻倒。在内的云也滑跪倒地,额头重重砸在地板上,疼痛过后意识涣散。
有人用剑身挑开了车帘,云也模糊的视线里,只有黑衣笼罩。
“还活着,别让他死了,还有用呢。”
……
时玉心里总是不安,她在茶楼里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和想起任何不妥的事情,可心里惶然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回到房里,时玉没有睡意,盘腿坐在榻上运功调息。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敲门声。
“进。”
她以为是桑花,毕竟阿澈没那么有礼貌,但进来的的确是他。他依然冷着脸,手里端来一些吃食。
“你又没吃晚饭?”
他语气不善,令时玉皱眉,“我胃口不好而已,这也惹到你了?”
“你以为我想多管闲事,还不是某些人一生病就要怪在我头上。”
他嘴上满是怨言,手上却将牛肉馅饼送到她嘴边。
时玉心里的异样并没有消失,她扭头,“我真的没胃口。”她捂着心口,惴惴不安。
“不舒服?”
见她如此,阿澈的语气软了几分。在她旁边坐下,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我没事。”时玉避开了他的碰触。
阿澈的手摸了个空,收回后默默捏成了拳,又倏忽松开。
“我就是觉得有事发生,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时玉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阿澈起身,故意走得远了些,“你当你自己是铁打的吗?不好好休息不好好吃饭,身体迟早要垮掉。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一个病体残躯又能做什么。”
时玉一愣,倒是难见他如今正经说话,但……
“用不着这么诅咒我吧!”
阿澈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时玉不习惯他这个样子,也不喜欢,“你那么严肃做什么。”
他依然缄默,酷酷地将食物怼到她面前。
“你……”时玉与之对视,逐渐在他陌生的冷漠里败下阵来,“我吃就是了。”
她一把抢过,觉得气氛沉闷,食之无味。只是见她咽下第一口,阿澈便主动要离开,时玉见他那毫不留恋的的样子微微怔住。
“喂!”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开口叫住他。
阿澈已经一只脚迈出了房门,回身不耐烦道:“干什么?”
“……没什么,你走吧。”时玉咬了一口馅饼堵住自己的嘴。
他却一动不动,僵持片刻,时玉又忍不住看过来,“怎么还不走?”
“你看清楚了?”
时玉不明所以,“什么?”
“看清楚我是谁!”
说完他便气冲冲出门,关门也用力了几分。
时玉:“……”从前甘当替身引诱她的是他,现在因为她看着他想到了别人生气的还是她,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