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朕有要事要同你说。”
“是,陛下。”
到了外边,慕容玄靠在墙边,朝着身旁之人低声道:“朕与老师说的话只是障眼法,方才老师已经有些怀疑你意图篡权,此刻你让他暂时离京,他若是将此时记在心中,准备卷土重来,裴爱卿要处理的麻烦可是不小啊,老师桃李满天下,就算老师不对你动手,他的学生也会对你动手。”
裴寒章意味深长的看向他:“陛下说的在理,只不过臣觉得陛下特地找臣出来,应当还有别的目的。”
听到此话,慕容玄又觉得面前这人可怕了一分,叹气道:“裴寒章,朕想到了针对南北两方洪灾、旱灾的解决之法。”
“还请陛下细细道明,臣洗耳恭听。”
“朕的国库空虚,无财力,却有人力,朕无法发银子给各县赈灾,可是能派专门的官员去南方建防洪堤坝,疏通洪水,派人去北方挖水渠引水,南水北调,若是人手不够,可以招些灾民合作修建,另外,还要减半年的赋税,调剂民生,休养生息。”
裴寒章思索片刻,赞赏道:“好办法。”
“既然裴爱卿也觉得可行,那便就如此决定了,只不过朕需要维持昏庸的形象,自然是不可能在朝廷之上主动提出此法的。”
“陛下的意思是让臣提出?”
慕容玄略微有些紧张,点了点头。
至于为何让裴寒章提出,自然是有她的用意的,若是他没有察觉到,说不定还能成为自己日后扳倒他的伏笔。
“可以。”裴寒章答应了。
闻言,慕容玄松了口气。
正当慕容玄说完打算离开,裴寒章忽然又道:“陛下昨日的伤还没有处理?”
慕容玄惊讶极了:“你怎么知道?”
见裴寒章提起这件事,慕容玄也有些担心,不由得掀起衣袍,卷着裤腿查看。
不过是结了一条丑陋的疤,没什么大事。
裴寒章垂眼,从袖中取出一个药膏,蹲下将药膏抹在了他的腿上,嘴上却说着极其不中听的话。
“陛下可莫要哪一天突然死了,免得臣还要重新培养傀儡。”
慕容玄脸一黑:“呵,裴大人方才说老师直言不讳,裴大人也不差啊,这般口才,实乃我大楚之幸。”
裴寒章淡漠的垂着眼:“陛下谬赞。”
裴寒章替她抹着药,她便只好提着自己的衣袍呆站着,好不别扭。
两个人就这样兀自沉默着,并未想到方才这一切早就被屋内的一人收入眼底,大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