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用竹条子抽了整整半个时辰!”
慕容玄尴尬的咳嗽了几声,不敢看他。
“小爷十岁那年十一月申时三刻,陛下偷偷去外边盛了一些水,趁小爷睡着,全都倒在了小爷的裤子上,然后和其他人说是尿了裤子,害小爷丢了脸!父亲也嫌小爷丢脸,狠狠抽了一个时辰!”
“十一岁那年辰时,陛下仗着年纪比小爷大,用武力强迫小爷给你写课业!抄了整整三天三夜,手都抄麻了,累昏了过去,好久都没下得了床,被父亲好一顿臭骂!”
慕容玄越听脸越红,实在不太好意思了,于是低声道:“朕年幼无知……”
徐风眠哼了一声:“陛下做的那些,小爷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足足几百条罪名,我都记在了本子上,休想装傻!”
慕容玄是知道徐风眠性子的,他是个说一不二的赤忱之人,所以他说的记满她恶劣事迹的本子应当是确有其物的。
“这便是镇远大将军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实在叫人钦佩。”裴寒章忽然道。
徐风眠这才注意到陛下身旁有人,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料想他坐的离阿玄这么近,约莫就是阿玄的男宠了。
这些年啊,他在边疆,可没少听到有关于阿玄的事。
关于阿玄男女不忌这件事,他也倒是不惊讶的,就算阿玄不喜欢男子,就凭阿玄这相貌,也多的是男子觊觎他。
只是这男宠的语气他不喜欢,高高在上的,一副谁都要听他的模样。
“你个后宫的男宠,怎么和少将军我说话的?”
闻言,裴寒章低低的笑了,语气耐人寻味,且危险至极:“男宠?”
徐风眠不知他这是何意,有些莫名其妙:“你长得也有几分姿色,不过和阿玄比差远了,阿玄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慕容玄听着两人的对话不太对劲,连忙岔开话题:“风眠,你在边疆战功累累,可想要朕赏你什么?”
眼下几年过去,慕容玄本以为徐风眠会成熟一些,可到头来她发现他依旧是最初那个莽撞的少年,虽然武功高强,可口无遮拦,就像眼下,她已经成了皇帝,可他还是这般不讲礼数,说话尊卑混淆......还好他面对之人是她,还好裴寒章根本不在乎他这样的小喽啰,否则日后若是遭有心人利用,怕是有一日会惹出大祸。
也许她以后该替徐将军好好历练一下他的性子。
闻言,徐风眠撑着下巴思索了一阵,忽然走到慕容玄身侧,贴着她的耳垂低声说道:“陛下,臣在边疆一直洁身自好,可那些军营的士兵一直鼓动臣,说是女子是男子的绕指柔,能让男人心软,也能让男人为其豁出性命,甘心赴死……所以,臣很好奇,想知道这女子,究竟为何物。而且,我今年十五岁,父亲想为我寻一门亲事了,若是弄不得这女子于臣究竟有何用,臣便终生不娶。”
靠近了,徐风眠便闻到了慕容玄身上淡淡的清香,不仅仅是他的发香,他的肌肤也香,与他在军营里见到的那些浑身臭汗不爱干净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不仅如此,阿玄这个人的气度也不是那群凡夫俗子可比的。
小时候他曾见过名动京城的第一公子哥儿,那个时候觉得其风华绝代,可现在,他觉得阿玄要更胜一筹,便是单单坐在那,都有一种叫人臣服的欲望。
慕容玄想了想他这话里边的意思,问道:“你是想朕赐你一个女人?”
徐风眠气阿玄没听懂自己的意思,皱了皱眉:“不是,臣是想要陛下陪臣去逛青楼。”
慕容玄:“……”
她微微垂眼,随后应了:“朕满足你,既然如此,你先回去换上常服罢,待准备好就可以出宫。”
徐风眠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厚重的盔甲,认同了慕容玄的话,随后勾唇一笑:“好阿玄,我的好阿玄,既然现在应了我的愿,那些过往我就暂且不追究了!”
说罢,他便转身往回走,由于心中荡漾无比,带着被他踩在脚下的地砖也显得意气风发。
慕容玄望着徐风眠的背影一笑,将一旁的奏折整理好,可想起身旁还有那人,她的笑容便又僵在了脸上。
“裴寒章,朕要出宫了,这些奏折晚上回来就批,你先回去吧。”她低头说道,不想多看他一眼。
裴寒章微微偏头:“臣陪你去。”
“这不是征求意见,意思是陛下必须听臣的。”裴寒章又补充道。
“你……”
慕容玄两颗虎牙狠狠的咬着。
见他仍有反骨,裴寒章起身,走到慕容玄面前弯腰,俯身将他困在小小的椅中冷笑:“可别忘了,你这个皇帝只是徒有虚名。”
他抬手,捏住面前君王小巧的下巴,碾磨着,满眼寒霜:“臣若是想杀你,只会比陛下的叔父动手更快。”
“但陛下若是讨好臣,服侍得臣欢心,那臣说不定有一日还会帮陛下杀了陛下的叔父,好好的护着陛下。”
“可知道了?”
浅浅的日光下,映出了被他捏着下巴之人脸上细细的血管,将他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映得流光溢彩,他金冠微松,颊边垂落几道乌丝,弯弯柔柔的穿过他白皙小巧的耳朵,滑过他衣领下的锁骨,最后缠绕在他的指间。
望见眼前这一幕,裴寒章只觉得喉咙一紧,心底有些异样。
裴寒章知道,他心里是不服的,甚至想杀了他,可是,饶是如此,他也想看见此人被他欺负哭,红着眼求饶的模样。
“朕……知道了。”
面前的君王眉毛微蹙,闪躲着避开视线,像是咬牙切齿般的屈服了。
“哼。”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