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她还真不记得今日是中秋了。
自六年前她其实就不怎么过中秋了,本来中秋便是与家人一同才有意义。
而她过与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也就忘记了松子说的这回事。
不过,既然大家还都等着她呢,去一下也无妨。
“对了,也叫上乔南一起吧。”沈言突然发觉自己已经两日未怎么看见乔南了,便开口对松子说道。
“阿南哥早已经去了,”松子听沈言说起乔南,答道:“这两日阿南哥在前堂甚得东家赏识。”
阿南哥?
什么时候松子和他这么亲近了?还入了莫青的眼?
这乔南,可以啊。
如此,沈言便直接跟着松子来到了宴会之地。
宴设在聘事堂西苑池水边的空地上,两排矮几整整齐齐地放着,四周皆是灌木,抬眼便是皓月当空。
所谓的大家全等着,其实也就只有莫青和聘事堂里几个伙计。这些人或因为离家太远,或因为已没有亲人而留守在这聘事堂之中。见沈言来了,纷纷嚷嚷着要沈言自罚三杯。
乔南本已坐在了矮几前,听闻伙计们起哄不由得思索了起来:依沈言的酒品,不出三杯便是要胡乱说话的。自己反正多饮一些也无妨,还是莫让沈言当着众人的面说胡话了。
这样想着,乔南便端着手中的酒杯酒杯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各位有所不知,沈兄弟有病酒之症,喝上一杯便全身通红发痒,这三杯便由我代他喝,如何?”
说罢便兀自端起了酒杯连喝了三杯,周围一众伙计纷纷叫好,皆叹乔老弟是个讲义气的。
独留沈言一个人站在边上回不过神来。
乔南今儿又抽的哪门子的风啊?
再联想起两日前他突然便要给自己买东西,无事献殷勤,沈言更觉得大为可疑。
然而永清六年的中秋之夜,沈言注定无法好好思考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利可图。
正当众人皆已落座,夜宴始酣之时,一个人影慌慌张张从外头跑进来。
“不好了,柳...柳莺儿出事了,关...关乎人命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