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乔南在远处瞧着顾明伦从马车里伸出手，牵着沈言就去了他的身边，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便将他包围在了其中。
他无从思考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沈言起了这样的心思，他只是明白，若再不做些什么，这傻姑娘便要被那表里不一的顾明伦拐跑了。
可将这两封信拿出来后，乔南却又犹豫了。
当年的真相如此，早一日告诉她，便早伤她一分。
曾经乔南盼着早一些将这些证据摆在她面前，若她知晓了当年之事，定能站到自己的身边来。这京城里有很多人自己不方便接近，可她作为当年的沈大将军唯一的女儿，却很方便。
乌桓族入关以来行的是同化之策，是以许多甘愿投诚的前朝官员依旧身居高位，其中又以一个团体最为特殊——定国公旧部。
当年那道旨意斩下的不是定国公的首级，更是军中大半将领的忠心。军中这些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男儿，哪个不奉沈大将军为神灵？
只可惜，这众人心中的战神没有战死沙场，却死在了刽子手的刀下。是以同沈将军出生入死的旧部，尽数改投新朝。
想到这，乔南又是一阵头疼。
沈言刚走进听泉阁，便看见乔南皱着眉头坐在桌前，竟是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愁上几分。
“乔南你如何愁成这样？”沈言问道。
“我在想你......会不会成为国相夫人。”乔南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见有人问便脱口而出，语中的停顿也与平时不同。
沈言开始只听见前四个字，乔南的声音略带些沙哑低沉，不知怎么心就跳得快了些。待听得他缓缓将后半句说出来，沈言才知是自己想多了，面上微赧，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落。
沈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问自己同顾明伦的关系，赶忙反驳道：“哪儿听来的胡说八道，我同他怎么可能？”
乔南见她急着辩解，心知自己误会她了，语气缓和了不少，薄唇勾起个甚是舒畅的笑，看向沈言道:“没有便好，那顾明伦不是好人，日后离他远些。”
若是没有那个梦与今日阿嬷奇怪的言语，沈言现在定会为顾明伦说上几句好话。可如今自己心中的疑团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听得乔南这样说却只剩怀疑。
上回在国相府两人一见面便剑拔弩张的，今日乔南又这样说，莫不是...
“乔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沈言望着乔南的眼睛，语气里带着笃定说道。
“你指的是？”乔南见她也已经开始怀疑了，故意反问道。
“顾明伦。”沈言深呼一口气，缓缓说道。
“你...真想知道？”乔南定定望向她的眼睛，似是要看入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