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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看她演技(2 / 2)

逄烟适时地扬起唇角,问道:“天王要不要重新考虑随行的人选?”

无乐天王反问:“你自诩可以助我大哥一臂之力,多一人少一人,有何干系?”

逄烟知道他这是死要面子,于是不再多费唇舌,问道:“方才无乐天王说,会借我一些帮手,说话算数?”

黑沼替无乐天王拍板:“我二弟说话自然算数,你要多少?”

“做内应,没有必要搞太大阵仗,”逄烟把玩着空掉的头骨,转动的目光有些粘稠,像馋了毒的蜜,笑道,“无乐天王,不介意与我等同行吧?”

要一起去山神庙,在万魔血窟待得最久的土著妖怪无乐天王,自然要担起答疑解惑的职责。

“涂列,原本是岐山上的一只藤妖,一直希望能得道成仙,后来自封为岐山山神。”

炎阳真君听了个开头就冷笑:“自封为仙,天下焉有这般道理?所有的妖怪都给自己封一个头衔,那都不用修炼了。”

无乐天王道:“此事常见,只是少有像涂列这样能坐上妖王之位的。”

逄烟对天界轶事如数家珍,回忆了一下,问:“他来自岐山,和后来的岐山真人有什么关联?”

无乐天王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道:“涂列和岐山真人之间结了死仇,但具体是什么仇怨,只有涂列自己知道。”

弗罹魔君对逄烟莞尔一笑,插话进来:“我倒是听过一些传闻,岐山的山神庙在有一段时间非常灵验,有求必应,所以香火特别旺,连当时的一国之君都去拜过,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运昌盛。可不久之后,岐山附近就遭了灾,再后来,连王朝都灭了。”

炎阳真君皱眉道:“万事万物皆有定数,位居神职,更不能随心所欲,肆意插手凡人之事,有求必应,是在扰乱人间秩序。而凡人大多贪得无厌,任由他们的欲望膨胀,当然会受到惩罚。”

弗罹魔君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漫不经心地讥讽道:“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如此说来,神仙只需受尽人间供奉,却有诸多借口可以不加作为,冷眼旁观。遇事便以因果定论,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这就是为仙之道?”

炎阳真君怒道:“胡言乱语!且不说天地自有秩序,诸天神佛皆以苍生为己任,若为难当头,我等皆能挺身而出,你能吗?”

眼见他们的话题朝着自爆身份的方向去了,逄烟一拍桌子,喝道:“都住嘴!”

炎阳真君余怒未消,凶恶地瞪着她,瞪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愤愤地扭过头。

逄烟点名道:“弗罹。”

弗罹魔君即刻软声道:“殿下息怒,我只是逗逗他,给殿下解闷。”

无乐天王冷眼看他们交锋,不发一语。

“言归正传吧,”逄烟艰难地扯回话题,分析道,“过多应承祈愿是浪费法力,一个小小的山神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法力。那个把别人王朝弄翻了的不是原本的岐山山神,是涂列吧?”

无乐天王道:“你的意思是,他假扮山神?”

逄烟笑道:“去见见这位山神大人吧。”

齐东城与山神庙之间隔了一条宽河,河水是乳白色的,不见流动,是死水,靠近的时候能闻到刺鼻的恶臭。

滴答,一串鲜血掉入河中,浸染了这死寂的河。逄烟捂着肩上的伤,朝对岸张望,河上雾气弥漫,将所有的景致隐藏。她朝后望一眼,攥紧了手里的弯刀。

下一瞬,幽蓝的光芒劈开混沌的视线,无乐天王已经杀到,逄烟抬臂挥舞几下,脸色煞白,无力支撑,连连退让。

无乐天王宣告:“你的死期到了。”

逄烟跌倒在湿软的泥土上,闭上眼睛。

就在双叉戟要割下她脑袋的刹那,她的身前出现了一团黑气,无乐天王闷哼一声,腹部已经血流如注。黑气散尽,弗罹魔君挡在逄烟身前,收回沾满鲜血的手掌,一脚踹飞无乐天王,道:“你猜今天死的是谁?”

无乐天王想要说什么,却察觉到了背后的杀机,炎阳真君骤然袭来。他来不及调息就遁出烈火焚烧之处,扮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二人是诈死。”

逄烟道:“不这样,怎么让你放松警惕?”

无乐天王用法力封住流血的部位,才说:“那便试试。”

逄烟三人各自飞起,都是要横渡河流。无乐天王没有过多纠结,追在逄烟身后。逄烟掌心灵力流窜,反手回击。无乐天王早有察觉,留了个假象在原地,真身破空而至,逄烟仓皇躲避,炎阳真君与弗罹连忙接应。

局面是以一对三,无乐天王又负了伤,却仍是不慌不忙。逄烟审时度势,道:“别给他机会找帮手。”

就在此时,浓雾之上游出了一条古怪的鲤鱼。

它的身形有一间屋子的大小,鱼眼紧闭,只有鱼鳃在动,在河水中保持直行。鱼头上站着一个戴斗笠的老翁,慈眉善目,口眼含笑,除了两边胡须长得过分,像条鲇鱼以外,简直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人家。

这老人一出现,无乐天王的攻势一停,急促地吹响口哨。与他形影不离的黑马从河边飞来,将他驼离了河面。

毫无波澜的河水却在此时汹涌,好像活了过来,那老人气势如虹地喝道:“妖孽,休走。”

目标出现,逄烟吊着的情绪一松。为了减少破绽,她肩膀上的伤口是真的,失血之后,她的脸色十分难看。可她只是随手点了两个止血的穴位,就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眼前的打斗上。

弗罹不知何时转到她的身旁,摸出伤药来。他动作很轻,却紧抿嘴唇,像在压抑什么,眼中流露一种危险的气息。

转瞬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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