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说!”
“我在永巷时,也曾受过几名家人子的恩惠,马上又有一批家人子要放出宫了,我想求陛下一个恩典,见见那几个家人子,有喜欢的就留下,没有喜欢的就破个例,也将他们放出宫吧!”
“这事你说了算,人我就不见了,你直接跟永巷令吩咐一声,见着那些漂亮的,你不喜欢的就都放出去,我没有意见!”
“真的?”我反问他:“陛下方才不是说,男人都会对漂亮女子动歪心思么,陛下这里”我指了指他的胸口:“就没什么想法么?”
他一手牵着我,一手紧紧搂住我的腰身,低头吻我道:“我只对你有想法!”
我脸上一热,又紧紧地将他拥住,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玉莲的死,在后宫也闹了一场风波,韩嫣的那套说辞在宫里也流传甚广,说是我为了家人诬告韩嫣,最终害死了玉莲。
我不知道这颠倒黑白的话是谁传出来的,但我不得不承认,韩嫣这出声东击西玩的真的极好,或许他并没有打算把我怎么样,反咬这一口不过是为了扯出其他查无实据的事来掩盖自己的罪行罢了,而他也确实做到了,自己脱了罪不说,还害死了唯一的证人,并且还让我成了他的刽子手。
久未入宫,我终于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心叵测,不管是韩嫣还是玉莲,乃至这宫里传谣的每一个人,都让我感觉深不可测,让人想一想便觉得不寒而栗。
我召见了那些与我熟识的家人子,询问过意愿后,愿意出宫的我放她们出去,不愿意出宫的还是和以前一样继续留在永巷待诏,永巷的事我插不上手,以后的命运如何,就只能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除了辛竹想回到南宫公主家以外,田惠兰和她同寝的三个人之前都曾与我交好,也都表示愿意回自己家,过去她们或多或少都对我有些帮衬,所以我给她们每个人都赠送了百金和一些珠宝首饰,算作她们以后婚嫁的添妆,着永巷令将她们安全地送到家。
送走了她们,这未央宫我终究是不愿待着了,没两日我便回到了上林苑。
季春的上林苑,山花烂漫,草长莺飞,最是能宜人心脾,养人心性。我现下也算明白了,难怪刘彻没事就爱出游,离了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到这山清水秀之地颐养身心,于这健康长寿上,也多少有些助益。
三月中旬,大姐卫大姐单独来了五祚宫一趟,主要是为了二姐,言下之意是觉得陈掌品行相貌都不错,想撮合他和二姐。
大姐抱着卫长公主,解释道:“那陈掌本是开国功臣曲逆候陈平的曾孙,只不过是庶出,现在长安城驿馆内司职。”
我拿着鼗鼓逗孩子开心,说道:“他的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曲逆侯的爵位现在是他大哥陈何承袭,他自成家以后便从家中分了户出来,带着老母妻儿单过,妻子两年前也因难产去世,他至今未曾再续”,大姐略有迟疑,又说道:“家里倒不复杂,只不过他前头还有个儿子,老母亲疼得跟宝贝似的,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去病,怕他去了会受委屈!”
我犹豫道:“我倒不担心去病,以二姐那个性子,谁敢欺负去病?再说了,还有我们呢,断不会叫这孩子委屈了。我现下担心的倒是二姐,之前被那霍仲孺伤过,现下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大姐笑道:“你要觉得可以,我就去跟少儿说,她和陈掌认识,应该会愿意的!”
“只要二姐愿意就好”,我又叮嘱道:“不过陈掌哪儿还是要让大哥和大姐夫多把把关,二姐已经伤过一次了,不能再伤第二次了!”
大姐点点头,又道:“这我知道,陈掌的人品,子叔可是再三跟我保证过的,你要是不放心,我让大哥再去打听打听!”
子叔是公孙贺的字,既是公孙贺保证过,那人品应该是信得过的。我想了想,又道:“也叫大姐夫去探探陈掌的心思,须得两边都愿意才行!”
大姐点头,很快便落实下去,三方打探,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便有了结果。
大哥觉得陈掌品性纯良,忠厚可靠,是个可托付终身的人。而自那日陈掌救过二姐以后,二姐对陈掌自是另眼相待,陈掌那边也对二姐赞不绝口。如此一来,这门亲事便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闲谈之时,我把此事告知刘彻,刘彻立马来了兴致,抢着下旨赐婚,又召陈掌至少府,司御府令一职,掌天子金钱珍宝,衣物配饰等。
七月初,江都王,清河王,赵王等入朝,适逢刘彻生辰,刘彻便借机在未央宫大摆筵席,宴请诸王百官,为诸王接风洗尘,刘彻提前好几日就回去准备了。
我并没有回未央宫,诸侯王来朝,刘彻须的给众人树立一个齐家治国的形象,帝后伉俪情深,后宫和睦便是首要,有我在刘彻就很难做到和皇后伉俪情深,而且我也并不想去看刘彻和别人伉俪情深的样子,所以干脆就离得远远儿的,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刘彻回去不过两日,突然派人来到五祚宫,将我和卫长公主火急火燎地接回未央宫,回了未央宫后,刘彻还要我在寿宴当日,代皇后出席。
我一脸诧异,经细问才知道,原来刘彻又和皇后大吵了一架。因为刘彻大半年都不曾踏入过椒房殿一步,现在有需要来才去找她,所以摆起了小君的君威,不肯配合。帝后先是大吵,而后皇后居然动起手来抓伤了刘彻,刘彻推了她一把,她便要自杀寻死。
刘彻说得义愤填膺,我听得瞠目结舌,再看他脖子上的那几道抓痕,虽不深,但都见了血,真的让人大为震撼,我真的不知道皇后还有多少东西是我想不到的,除了心疼刘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此种情况,替皇后出席寿宴,我是万万不敢答应的。
我细心帮他抹着上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