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声问了一句，却是眼神再次猛地一滞，
“咦，你，你的眼睛，难道。。”
“我的眼睛，能看见了。。”
阿难喘息了几下，默默从水中捞出自己的衣服，又静静穿上，很是低落的回了一句，自始至终一眼都没有看向断红娘。
看着阿难的一举一动，断红娘目露杀意，竟没有听出阿难这句话，所折射出的失望情绪，她斜睨着阿难，轻哼一声，揶揄笑道，
“这是干嘛？看你刚才，可是十分的享受。。”
“。。。”
“嗯，小阿难，你要是长大了，可一定厉害的不得了呢，咯咯。。”
闻言，阿难的身子僵了僵，气息有些混乱，听到断红娘那不断响起地浪荡笑声，他的双拳莫名的紧握起来，心中竟也涌起了几分杀意。
突然，阿难沉沉一叹，小小的身板，瞬间松垮下来，就如同失去了什么精神支柱一般，只见他默默地转过身，拖动着双腿走向屋外，嘴里，不停地喃喃说道，
“你不是阿妈，绝不是，绝不是个阿妈。。”
毫无情感的声音，传进断红娘的耳中，瞬间变得尖锐，刺的她浑身战栗，痛彻心扉，笑声戛然而止，笑意也冷冷的僵在了风中。
短短几息之间，断红娘的脸色数变，愣怔，无奈，呆滞，苦涩，痛苦与悔恨，神情交织在一起变得异常扭曲，忽的，她重复起阿难的话，
“你不是阿妈，绝不是，绝不是，绝不是，绝不是。。”
猛地，断红娘面露疯狂的抓向自己的身躯，魔怔般不停的喊着，发颤的声音愈发尖细，十数息之后，她渐渐放缓下来，望着身上的一道道血痕，断红娘突然觉得自己肮脏丑陋的令人生厌，她暗自怔了怔，竟下蹲没入池水之中，呜咽着，带起一串串难以言述的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