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妇人放心去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两姐妹,但不知林玉的姐妹现在何处?”阮阿玉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陈元生一愣,还没来得及再问,阮阿玉已经咽气了。
这时候阮雪怡从外面冲进来,趴在母亲尸体上陶陶大哭。陈元生摇头叹息,刚要安慰一下阮雪怡,忽然发现阮阿玉的肚子大了一些,陈元生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揉了揉眼再看,阮阿玉的肚子果然大了,而且越来越大。陈元生这一惊非同小可,一个死人,肚子怎么会像怀胎一样凸了出来。
阮雪怡也看到了母亲的肚子,她哭道:“娘,你这是何苦?”然后对众人说:“你们先出去,我要给娘接生。”大家都愣住了,阮雪怡:“快出去啊!”陈元生这才醒过神来,随即招呼众人走出庙门。刚出门,陈元生就看到阮阿玉的马夫朝着庙里直挺挺的站着,陈元生这才注意到,这个马夫身上竟没有丝毫生气,忽然马夫的眼中一片浑浊,一仰头吐出一口黑血便倒地不起。陈定华上前用手一探,哪里还有半分气息。陈定华仰头问道:“父亲,咱们这是碰上什么了?”陈元生虽见多识广,但也没遇到这种事情。
这时,一个婴儿的哭声从庙内传出,陈元生一声叹息,既然答应了阮阿玉要照顾她们,那是福是祸以后再说吧。这个婴儿阮雪怡叫她阿仇,阮雪怡说这个婴儿就是母亲报仇的工具,只是工具而已,阮雪怡是这么说的。而且阮雪怡要带着母亲的尸体在身边,阮阿玉的尸体在生产之后就变得非常干瘪,像一具干尸一样,刚开始陈定华还担心阮阿玉的尸体会腐烂,可是一个月下来,阮阿玉的尸体却没有发出半点异味。
陈家两父子到临沧县谈完买卖之后,便带着阮家姐妹赶回福建。那些怪异之事也很快被陈家父子忘掉,回家后,暧昧已久的陈定华与阮雪怡便结婚了,陈家大婚又是一番热闹景象。结婚后,阮阿玉的尸首这才下葬。就是从下葬这天起,每隔三个月陈家就要办一回丧事,先是陈老妇人,再是陈元生的二儿子、三儿子,后来又轮到陈元生的兄弟一家,如此只五年功夫,本来人丁兴旺的陈家,就只剩下了陈老爷和陈大少爷。这期间陈元生也请过数个道士、风水大师来做法,但这些人都是江湖术士,又怎能看透这里面的玄妙?
阮阿仇也五岁了,这应该是一个打闹嬉戏、无忧无虑的时候,但陈元生却从没见阮阿仇笑过,时常在阮阿仇眼中闪过的歹毒,陈元生见了都有些心惊。更让人琢磨不透的是,结婚五年了,还没有传出大夫人有喜的消息,难道陈家真要断子绝孙不成?这些事一直缠绕在陈元生的心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天陈元生跟陈定华说起此事,陈定华思索了一下说:“很可能是我那个怨气满满的小姨子的原因。”陈元生摇头:“一个孩子,能有多大本事?”两个人议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晚上,陈定华搂着爱妻阮雪怡也谈起了这件事,阮雪怡一声叹息:“原本这些事我是不该对你说的,但这五年来你我夫妻恩爱,我实在不忍看陈家灭门,再有,这五年来母亲的魂魄从未安息。五年了,这件事该有个了解了。”第二天,阮雪怡、陈元生、陈定华三个人密谋了一番,准备在第二天夜里动手。
第二天入夜时分,阮雪怡、陈定华及十几个家丁就来到阮阿玉坟前,月亮刚刚升起,阮雪怡便下令挖坟,十几个家丁一起动手,大约半个时辰就挖到了阮阿玉的棺木。为什么要晚上动手?阮雪怡说:白天动手一来扎眼,二来尸体的煞气也足以使陈府上下鸡犬不宁,挖坟也要在前半夜完成,后半夜是属阴间的,活人万万不可与死人作对。
打开棺木,陈定华有些惊讶,原本干瘪的尸体已变得丰润娇艳,只见阮阿玉双目紧闭就像熟睡一般。阮雪怡命令家丁把母亲的尸体抬出,斩去双脚放到早就准备好的担架上。陈定华不解,阮雪怡说:“这是以防万一,就算母亲早早的出来也追不上我了。”
阮雪怡又让陈定华守在墓碑前,并告诉他一定要在墓碑前面,否则将有杀身之祸,陈定华应了一声。为什么要让陈定华守在墓碑前?原来阮雪怡用的这个法术叫天煞降,必须以陈定华为媒,以陈府为介,才能去掉陈家的那股煞气。
先说阮雪怡这边,她与众家丁抬着阮阿玉的尸体往陈府方向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阮雪怡见月光一泻千里,煞是好看,抬头一看才忽然警觉,今天是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之日,想到这里,阮雪怡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了一层。今天前半夜,阮阿玉没有进鬼门关。
阮雪怡这一惊非同小可,马上命令家丁跑向陈府,她知道,只要在母亲发难之前赶回陈府,一切就相安无事。一行人眼看就要迈进陈府,阮雪怡忽觉一件重物从背后砸中自己,她只觉嗓口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早就在门口等候的陈元生马上过来扶住儿媳,阮雪怡脚下就像生根一样,怎么拉都拉不动。阮雪怡急道:“别管我,快去烧母亲的尸首。”陈元生连连点头。阮雪怡知道母亲在远处对自己施玉斩,自己这条性命可能要不保了。忽然,阮雪怡感到自己左臂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挽起袖子一看,一道紫黑色的刮痕狠狠地印在白皙的手臂上,接着右臂上又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阮雪怡走后,墓地里又变得死一样的寂静,陈定华靠着墓碑,警戒的看着四周的坟堆,总觉得好像能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一样,墓地越静,陈定华的心跳声就听的越清晰,这种感觉让陈定华喘不过气来。忽然,陈定华听到墓碑后面传来一阵沙沙的轻响,他捂住耳朵,希望这只是一条小虫从墓碑后游过,但是那沙沙的声响却一直的传入他的耳中。陈定华终于鼓足勇气站起来看了一下,石碑后面一切如常,可是那个沙沙声却一直在耳边回荡,仿佛近在咫尺,而陈定华却什么也看不到。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这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好像不是活人能发出的声音,这叫声断断续续,每一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