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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路法说:“向老师求助没用的,老师暂时能给我们免了学费,可是负债呢?只要我们在城里呆一天,那些债主就会找上门来。到最后,老师只会让我们去教堂当教徒,之后他们不会多管。”

“你想去当教徒吗?”

“不想。”关枳老实摇头。

“那就不要跟老师说,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解决。”

关枳觉得林路法说的有道理。

但是看见老师那真诚的眼神,就随口问了句:“老师,如果我们一分钱学费都付不起呢?”

老师一愣,面露难色:“这……”

作为圣约翰城最好的学校,自然收费高一些。

虽然能给某些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减免学费,但也不是什么慈善家。

一分钱不付白嫖上学,史无前例。

老师犹豫着说:“我可以向校长汇报一下你们的情况,看看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关枳打断了。

她微笑着,问了另一个问题:“老师,你觉得校长真愿意给我们免学费吗?”

老师顿时被问住。

“要是实在困难的话,你们毕业后可以考虑去圣约翰教堂当学徒。”犹豫片刻,老师提议道。

果然。

谁不知道进了教堂,这辈子就只能留在圣约翰城了。

圣约翰城里,谁都有机会考试拿到船票,但教徒除外。

关枳失望地扯了扯嘴角。

她礼貌地站起身:“谢谢老师关心,我们会自己想办法的。”

老师看着她坚定的背影,无奈叹气。

放学后,关枳将两份笔记塞进书包里。

急匆匆去旅馆找林路法。

今晚,他们就要去玫瑰堡上学。

玫瑰堡学校上的夜课,从晚上八点起,到凌晨五点。

他们要赶在最后一趟夜班车前到达玫瑰堡。

回到旅馆,关枳刚好看见林路法从浴室出来。

简陋的白色浴袍披在身上,少年的头发湿漉漉的,雾蒙蒙的眼睫毛沾着水珠,如珍珠般清澈。

白皙的皮肤在裸露在外,泛着温热湿气。

见他安然无恙,关枳顿时松了口气。

忧心忡忡的小脸瞬间荡起明媚的笑容。

“你回来啦。”

关枳开心地扑进他怀里。

少年发出一声闷哼,清秀的眉毛微皱。

察觉到不对劲,关枳仰起头,却见林路法微笑着揽住她的肩,替她拂去发梢上的碎片。

“怎么今天这么早?”

“今天放学早。”

她没说,她都担心死了。

就好像如果不早点回家,就会见不着林路法一样。

林路法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柔声说:“快去吃吧,我已经做好了晚饭。”

关枳却站着不动。

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她确定刚刚那道闷声不是错听。

林路法一顿。

也是这时关枳才发现,林路法肩上残留着几道狭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脸颊上也有细微擦伤,破了皮,翻红的皮肤露出血肉。

更为细致的,她看见他手腕上也有几道浅淡红痕。

像极了被绳子绑架过的痕迹。

关枳心脏一缩。

她连忙撩开他浴袍,结实光滑的腹部,隐约可见流畅利落的肌肉线条,腹肌分明。

只是在腹部往上,却有个重重的淤青。

青紫微红,很大一块。

关枳将手轻轻放在淤青上摁了摁。

顿时,林路法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泛白。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关枳紧张不已,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看。

林路法却移开了目光。

他轻咳一声,轻轻推开她的手:“没事。”

“这像没事的样子吗?”关枳的火气噌的一下就起来。

不顾他的反抗,直接将浴袍拽下。

浴袍落地,少年的身子顿时展露在面前。

光洁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红痕纵横交错,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狰狞可怖。

有深有浅,一看就是经久累积的伤。

关枳呆呆得看着那些伤痕。

一时间忘了说话。

“这些伤……”

关枳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溢出眼眶。

林路法将地上的浴袍捡起。

重新披在身上,遮挡住那些伤痕,温柔地拉住她的手,笑着:“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

关枳又心疼又气。

可她知道,要不是林路法想给两人赚足够的伙食费,好去玫瑰堡上学,不然他也不会遭此待遇。

城里的人向来对贫民窟的人不友好。

而林路法打工的地方,偏偏要经过最繁华的市中心。

城里的贵族无法无天惯了,就算看见路边乞丐都会习惯性踹一脚,林路法肯定也遭了殃。

关枳越想越气。

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恨死城里那些人了!

此刻她想,就算去玫瑰堡被吸血鬼吸干血,她也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

看着清瘦脆弱的少年,关枳更加坚定了去玫瑰堡的决心。

她愤愤地反握住他的手,沾着泪痕的小脸满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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