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趁此机会,江明令打算搞清楚七夕那日的情况。
“七夕那日,舟之哥哥御前救驾,不知可有受伤?”
谢斐辞微笑,“多谢郡主关系,小伤无碍。”
江明令眼眸一转,原来那日受伤的还是他。
不过看起来倒是比原剧情中伤的轻一些。
早知道她就不多此一举了,兴许还能伤重一点。
可她嘴上却说着,“那不行,小伤也是伤。是不是因为我不小心撞上了舟之哥哥,才让舟之哥哥受了伤?”
谢斐辞正打算否认,突然动作一顿,他换了言辞,“无碍,郡主不必自责。”
没有否认,就相当于承认了。
江明令面上很快换上自责之色,手忙脚乱地将手上的补品塞进谢斐辞的手中,“舟之哥哥,对不起,我把这些补品给舟之哥哥,这些补品是我特意挑选的,对于受伤修养很有用的。”
谢斐辞目光状似不经意间落在他手中的补品上,很快移开,没有推脱,“那便谢过郡主了。”
江明令摇了摇头,“舟之哥哥因我受了伤,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想了想继续道:“舟之哥哥该好好修养的,过两日我去府上看望舟之哥哥好不好?”
两人走的速度不满,但也很快到了北街,停楚国公府。
谢斐辞低声笑了笑,看她满眼期望的模样,像是不忍心拒绝她一般,温和道:“好,我明日在府中等郡主。”
将她送回了家门口,谢斐辞有事便要离开,江明令依依不舍地站在门口送人。
楚国公在院中见着刚回来的江明令,将凉了许久的茶一放,朝她招了招手。
“迟迟。”
“嗯,爹爹。”江明令走过去问,“怎么了?”
“补品送过去了?”
江明令动作一顿,点了点头。
“谢世子在旁边,你可有和李安承说什么?”
楚国公也是实在不放心,迟迟心思浅,说的话也不知会不会惹恼了谢斐辞,日后产生隔阂。
江明令知晓她爹的意思,自觉自己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况且自己还想告个状,她干脆将这一路的事都说了一遍。
听完,楚国公眉目一凌,“李家那小子他怎敢!他日那李家敢登门,我定要让他涨涨记性,我国公府人是他李家敢轻慢的!”
江明令告完状,目的达成转身就要走,她爹虽说嫁女心切,但也不会让她受委屈,只是还未走抬脚,又被自己爹爹叫住。
楚国公看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你方才说,原本送给李家小子的补品没送出去,所以你转手把没送出去的东西送给了谢斐辞?”
江明令点头,随即又觉得不对,反驳道:“那不是没送出去,是我不想送给李家!”
“那也不成,你这和没送出去有什么区别。”
“怎么没有区别,一个我不想送,一个是对方不收,明明主动权在我手里。”江明令撇撇嘴,和楚国公争论。
楚国公皱眉,也懒得和她挣,敷衍地点点头,心里在琢磨着该如何找补。
“这样,谢世子既然是受了伤,你过两日再从府上挑选些上好的补品送过去。”
这次,江明令没反驳,她思虑片刻便乖乖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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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几颗星子隐隐约约,冰冷的月光落在院中。
屋中突然点上烛火,才将这院中照的明亮温暖些。
谢斐辞从官署回府后,换了一身衣服。
烛光下,忽明忽暗,一张薄纸铺在案上,谢斐辞低眸写着什么,纵然光线昏暗,也不耽误他执笔。
他神色清冷,浓墨如夜的眸子在烛光下恍若夜间微光。
轻轻一声响,屋子里突然多了一个身影。
“公子?”
谢斐辞放笔,静思片刻。
“明日元安郡主来府上。”
长清疑惑抬头,愣了片刻,不知该是何反应,只静静等着。
“命人多准备些元安郡主喜欢的吃食。”
嗓音清冷,不带半分感情。
长清闻言更是疑惑,“……郡主喜欢什么吃食?”
谢斐辞停顿片刻,不知想到什么,语气格外生硬,似乎还带了一点赌气的成分,“我怎知,自己查。”
“是。”
说着,长清便要退下,临行前又被自家公子叫住。
纸上笔墨已干,谢斐辞将薄纸收好。
本就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微微上扬,声音也不复冷意,反而带了些少年的温和清朗。
“你去药铺看看可有‘归梦’一药,多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