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东西确实是皇上赏赐给您的。”
孟知爻看着托盘上的宝物,并不觉得开心,反而十分诡异。
好消息:她收到了人生中第一次赏赐。
坏消息:赏赐是谢子羲给的。
孟知爻一时间心情复杂,谢子羲好端端的,赏赐她干什么?难道是补偿?
瞧着谢子羲不像是会安慰人的人啊。
孟知爻一番苦心冥想,然思索无果,干脆接过了赏赐。不要白不要,反正这是她应得的。精神损失费,很合理。
裴梦全见状,叹息一声。
与此同时,一座风雅的小院里,乔茹雪独自闷声喝酒,旁边酒瓶子倒了一地。她神色抑郁,喝完一杯后,猛地抓起酒壶,狠狠砸向了门口。
“砰——”
碎瓷飞溅。
谢嘉行脚步一停,看了看脚下碎掉的酒壶,脸上扬起关切之色,“发生何事了?竟惹得女公子如此大动肝火。”
乔茹雪看见来者,脸上表情瞬间变成了委屈,“谢公子,你来了。”
谢嘉行坐到她旁边,给她倒了一杯酒,嘴里却道:“慢点喝。”
乔茹雪仰头一口饮尽,忿忿道:“那个昏君真是可恶,凭什么这么羞辱我,羞辱我乔家,你知不知道,今天他杖毙了我堂姐的女官,还打了慈宁宫所有宫人二十杖,这不是明晃晃欺辱我乔家吗?!他一个傀儡,凭什么这么对我乔家。当初若不是我父亲护着他登上皇位,恐怕他早死千百次了。”
谢嘉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又给她倒了一杯酒,“女公子别生气了,气大伤身,嘉行有一计,或许可以给谢子羲一点教训,让女公子出出气。”
乔茹雪一愣,“你说什么?”
谢嘉行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嘉行可以帮女公子解决……整治那位,小小的惩戒一下,给女公子泄愤。”
乔茹雪眼睛一亮,嘴里却道:“你先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谢嘉行不紧不慢地说:“众所周知,谢子羲荒淫无道,痴迷靖城王妃入骨,女公子不妨寻个与靖城王妃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将其送进宫,离间他和孟知爻。”
乔茹雪嗤笑,“让我给那个昏君送美人?不可能。”
谢嘉行闻言,耐心解释道:“自古有美人计,若用的好,未免不是一枚暗棋。”
乔茹雪怔怔地看着他,“你是说……”
谢嘉行说:“没错,以谢子羲喜新厌旧的性格,孟知爻失宠是必然的,只要孟知爻出事,谢子羲和孟阔之间必然心生嫌隙,到时谢子羲的皇位就没那么稳固了。”
乔茹雪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谢嘉行垂眸,依旧一脸无辜地回看着她,“只是此事仅凭你我二人恐怕无法完成,需要太后娘娘相助才行。”
乔茹雪说:“我会和堂姐说的。”
谢嘉行但笑不语。
乔茹雪离开后,谢嘉行继续坐在原位上喝酒,不一会儿,闵锡出现了,他自顾自坐在谢嘉行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准备娶乔茹雪?”
谢嘉行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闵锡嗤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对乔茹雪如此殷勤,无非是看中了她的家世。乔温瑜是谢子羲的老师,而乔茹雪又是乔温瑜的掌上明珠,娶了她,对你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谢嘉行低头玩着酒杯,好似在把玩什么绝世珍宝一样,“顾不上”回答闵锡的问题。
冬天第一场雪纷纷扬扬落下,京城银装素裹,天地皆白。
御花园梅花初绽,火红的梅花给凄清的景色增添了几分艳丽。一众宫人战战兢兢地簇拥着谢若玄踏上回廊,生怕谢若玄一个不小心,再磕着碰着了。
谢若玄恍若未觉,步伐稳健,身姿如松鹤立。
下了台阶,只见一名容貌俏丽的女子站在梅花树下,一点一点拂去花瓣上的白雪,神态之虔诚,仿佛敬拜神明。
而周围不见一个宫人。
裴梦全见状,立即极有眼色的带着宫人后退了三丈远。
谢若玄:“?”
那美人转身,好似“才”发现谢若玄一般,惊慌一瞬,随即盈盈一拜,娇滴滴道:“奴家见过皇上。”
她衣衫单薄,跪在青石地板上,宛如弱柳扶风。
谢若玄漠然,“免礼。”
那美人站起身,欲语还休地看着谢若玄,明眸善睐间,仿佛能拉出丝一样。
然而谢若玄目无下尘,越过她径直离开。
那美人一呆,许是没料到有人能无视她风情万种的“展示才艺”,无视到这种地步,差点破功。她连忙换上营业表情,再次拦在了谢若玄面前,哀婉道:“皇上留步,此处梅花开得甚好,孤芳无赏岂不浪费,皇上可否与奴一起共赏一番。”
谢若玄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你有事?有事直说,无事就退下。”
美人:“……”
怎么跟说好的剧本不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一个人赏梅难免寂寞,奴家想邀皇上一起,求皇上垂怜。”
谢若玄点点头,“来人,把这些梅树全砍了。”
美人:“………………”
由于事出突然,好似平地一声惊雷,连裴梦全都惊了,甚至没管理好表情,裂开了,“皇上您要把这些梅树全砍了?”
谢若玄只笑,“还需要朕重复第二遍?”
裴梦全一个激灵,再次觉得谢子羲变了,变得比之前更诡异,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听从命令,立即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