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渠跟忘忧镜俩人在金崇房间摸索半天终于在床后的墙面之中发现了一条隐秘的暗道,里面黑沉沉的,看不见一丝亮光,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暗道里阴暗潮湿,狭窄幽深,弯弯曲曲走了一阵子,路过一个弯角处终于露出了一丝亮光。
红渠欣喜地想走上前,却被一只十分有力的手给扯了回来。
由于地面太过潮湿,她双脚一顿,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宛如溺水的人一般,胡乱地朝空中乱抓着。
虽然手臂被拽住,但是脚底一滑,她一屁股摔到在又黑又潮的地上。
“你!”她眼睛慢慢睁大,瞪着他,满脸的不敢置信。
“嘘!”忘忧镜右手做了个嘘的手势,说话的时候,唇角虽带着弧度,可眼里分明是警告。
红渠“……”
她不再说话,内心只能暗暗自语着。
可正当这时,那光突然消失,一下子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红渠突然一下紧张起来,而后,她死死地拽住了前面的忘忧境的袖子,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毕竟她也是妖,面对专门捉妖炼丹的自然心中有点害怕。
忘忧镜感觉被用力拉了一下,便回头瞥了一眼,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有个东西埋头在身后,缩成一团,衣服也被扯走了一半,内心茫然不解。
她不是胆子挺大的吗?这会儿竟也横不起了?
他刚望了四周一眼,分辨出此处妖气聚集,这里就像一处巨大的漩涡,像不断的在吸纳灵气,里面必有强大的炼炉。
他来不及想,立即走了上去,红渠发现手中布料被挣脱,顾不上害怕也跟了上去。
他们走出去后,虽然知道肯定有炼妖炉器,但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里面宽敞开来的空间,中间竟放立着巨大的炼妖炉鼎。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进来影响到,那些被困在炉中的那些妖的魂魄,开始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一时间妖火通明,照亮了整个周围。
可对红渠来说,这光却犹如剜人心肺,一颗颗鲜血散开而来,撒在了她身上,血影斑斑、惨淡如霜。
当这些妖魂汇聚在那炼妖炉之中不断哀嚎,红渠不禁心中都产生了一丝丝恐惧和同情,不一会儿,她身体都好像感同身受般似的也疼痛了起来。
“为什么如此像…。”忘忧镜从进来时候就愣愣的看着那大炉喃喃自语。
红渠被他这话也给愣了一下,但面前炉火烧的厉害,让她冷静不下来。因为从进来时,她的身体逐渐有些不适,可现在体内犹如一团烈火正烧得她灼烧般的疼痛,像火焰烧过的刺痛感。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只觉得浑身无力,双腿发软,头部眩晕。眼前一片昏黑,周身冒出虚汗来,身不由己地靠着墙边额然坐下。
有气无力的对着忘忧镜的背影说道“什么…什么像,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纠结它像什么?”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刻回到那湿道去,与那相比这里简直是一处炼狱。
她突然只觉得沉重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忘忧镜此刻终于回过神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去,发现她已晕诀过去。
他疾步上前,腑下身子蹲在她身边,碰了碰她的额头,已经十分滚烫,看样子她因为这里的温度也产生了灼烧感,得马上护住心脉才是。
他手心一转,掌心自带清泉,随手在她胸前一挥,浮空而去,卷入心脏。
这一挥,她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不少,只是还在昏迷当中,忘忧镜看着她这虚弱无力的样子,本来他对这个冲动又不礼貌的小妖并无好感。可是她这一路,灵力小就算了。
明明自己心里也会害怕……却还硬撑,到底为了什么呢?
“要不是你有点用……我才懒得救你。”他拉回刚才的思绪,方才怎么会对这个讨厌的妖产生同情,对棋子是不需要同情和怜悯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红渠的睫毛一动一动地,好像急切地在表达着什么。
这时,身后有一个浑厚沧桑的声音传来“老夫的诛灵阵居然没能困住你这妖物!让你寻到这来,竟然主动上门,那就别怪我了!”
忘忧镜站了起来,应声回头,对面站了一个白发老道,一身黑色长袍,头挽道髻,手拿浮尘。但是满脸横肉,一脸猥琐,一眼就能看出来此人心有邪术,那几眼让他觉得,这人才是真正的不礼貌跟讨厌。
忘忧镜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嘴角的弧度轻蔑着“妖道…。”
“你是谁?胆敢也来坏我好事!”那老道冲他怒目而视。
“我?你不配知道,因为…你马上就会死了。”尽管他嗓音那样和善,他面孔上的嫌恶、鄙薄、不耐烦却不断在加剧。
“老夫炼化了无数妖族,他们的躯体都变成了上佳的丹药,灵魂则被困在了这尊炼妖炉之中。你们今天也会跟他们一样,吃了后我的修为就能大大提升,你们认命吧!”那老道突然脸色一变,眉目阴沉,大声向他喝道。
“哦?”忘忧镜淡淡地应了一声。又向前走了几步,丝毫不怕这炉火的灼烧。
他看向那炼妖炉,嘲道“就凭这仿制品,也想炼我?”
他傲气十足地站在那十分高大的炼炉前,冰冷的眼神望着,他很少生气。因为这炼妖炉的来历很不简单,乃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神物,相传是上古轩辕氏所造,乃是遏制天下妖族的大杀器,现为天境北极四圣所有。
当然,这尊炼妖炉乃仿制,没有神力的庇护,所以威力与上古时期炼妖炉无法相提并论。
至于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