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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叫愤怒(1 / 2)

等春日理赶到时,看到的画面就是霞柱刚收起日轮刀,站在一摊血迹面前低头沉思。

少年耳后的几缕发丝因为角度微微倾斜而滑落在脸颊旁,落下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像又是心不在焉的走神。

春日理也学着他的样子左看右看一通。

“呀。”她瞄到不远处的树干上深深的刀痕:“任务这是结束了吗?”

时透无一郎抬起头,不再看那摊血迹:“逃掉了,很狡猾。”

他的语气丝毫听不出来低落,又或者是鬼弱到不放在眼里的云淡风轻:“用不着继续周旋下去。”

春日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用些强硬手段逼问出鬼的下落吗,队规里确实是没有禁止这一点……

但是。

“我不建议这么做。”春日理拦在时透无一郎面前,变得一本正经:“有一些情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时透无一郎迈出去的脚步一滞。

“哦。”是疑问的口吻语调却没有情绪起伏:“有什么异常吗。”

“他们在供奉的是祸津神。”春日理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我估计现在都没什么人知道祸津神是什么了。”

“总之很可怕,危险程度堪比无惨,虽然我是不相信这种人物会真的能被他们请到手……”

春日理撇撇嘴,没忍住不屑的表情:“是还得再观望观望。”

在听到无惨这两个字时,时透无一郎的脸上才有了点改变。

他轻蹙起眉头,绿眸晦暗,过了大概半分钟才回答:“如果你说的属实,应该得叫增援。”

叫谁过来,这个时候是否会有柱还有空余时间。

蝴蝶不适合也不一定走的开,那个凶凶的应该是风柱来着吧,要不要让银子把他喊过来。还是说叫那个声音很大一直都很精神的……

时透无一郎默默思考着最佳方案,旁边的春日理已经开始在树林里渡步打量。

啊呀,有点了不得呢。

她的瞳孔精准抓住地面上不起眼的残留幻术碎片,注意力又被带到被时透无一郎砍伤的鬼留下的血迹上,那上面也漂浮有同样的残留碎片。

突然冒出来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

春日理凝视着那抹艳红,片刻后抬脚踏上去,接触的顷刻一股天旋地转的失重感袭来,她当机立断一把捞过旁边时透的衣袖,成功让两个人一同进入传送阵。

大抵是因为要用阵法的是鬼所以随便设置了传送地点,结果就是眩晕感消失后直接从半空中落下。

春日理运气比较好,虽然没来得及反应但是她并没有摔在地上,因为霞柱好巧不巧的垫在了她身下。

时透无一郎后背着地撞在积满厚重灰尘的地板上,他没忍住闷哼一声,身下木制地板被砸的出现些许裂痕。

春日理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刚要开口道歉就被空气里乱舞的小颗粒呛的直咳嗽,只好先伸手去把人扶起来。

时透无一郎起身拍开衣服上沾染的灰尘,他黑色的队服后背全是灰,漂亮的渐变长发上还挂着杂草,乍一看完美符合他们俩编出来的逃难身份。

他弄干净身上后,移眸看向春日理。

这是不是在思考往她脸上哪个位置来一拳更解气。

她能建议霞柱对准额头使出正义摆拳吗。

春日理心虚的挠挠下巴,出门在外脸面还得自己给,打别的地方肿起来她有点不好意思见人。

“嗯……这是个意外。”

春日理清清嗓子,企图平复一下同僚可能存在的怒火:“我看到那个血迹上有传送法阵,就,没忍住。”

话音刚落,没成想时透接上的话是在关心她的脚踝:“你的脚。”

他的视线下移到春日理有些泛红的脚踝,她啊了一声,才发现刚才起太猛不小心磕到一块翘起的木板上。

“只是是擦到一下而已。”

时透无一郎视线又上移,发现她的腰间空荡荡:“你的日轮刀哪里去了。”

“不好意思。”春日理摊手:“走的太匆忙,忘记带上了。”

得到这个回答时透无一郎不是很满意,她既然知道事情不简单还能这么糊弄,更何况一个剑士怎么可以在杀鬼任务时不配日轮刀,没有刀她打算怎么砍下鬼的头颅。

“你很强吗?”

他突然问道,语气冷漠。

春日理眨眨眼睛,迟疑道:“也,也…许?”

“哦,那确实是没有带刀的必要了。”

他抛下这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转身去查看环境,声音平淡如水,但从时透的嘴里说出来添了几丝质疑。

毕竟代表着鬼杀队最高战力的柱都好好配着日轮刀,她一个甲级队员敢胆大包天的说忘带了。

好像是有点嘲讽意思这里面,她还是不解释自己的呼吸法比较特殊算了,反正这次过后她跟柱也不会再有交集。

春日理假装没理解他的弦外之意。

“有人。”

时透在一面墙前站住脚,他们脚下踏着的的木板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杂音,春日理用衣袖揩掉一部分灰尘才侧身趴下,从断裂的空隙里窥探情况。

下面的房间摆满了蜡烛,幽幽烛火映照在那一群低头跪拜的村民身上,台桌正中间摆放着一座神像,离得太远春日理没办法看清楚被供奉的神明面貌,而从那上面投射出的阴影像张开着血盆大口,下一秒就要把一切吞食入腹一般。

“他们这是在祭祀吗?”她正想起身跟霞柱说点什么时,眼前垂下一抹渐变青色,时透无一郎也跟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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