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受伤的腿和冻伤的脚被上了药,缠着雪白的绷带,就连身上的那件太子的华贵锦袍,也被洗干净叠整齐了放在身侧。
玉蔌见她苏醒过来,赶紧上前扶着她起身,将一个温暖的手炉塞进她的怀里,“公主,您终于醒了。”
浑身酸痛得厉害,喉咙像是灼烧似的疼,姜婉卿一张嘴,嗓音嘶哑,喉咙像是塞了块滚烫的碳,“这是在哪里?”
玉蔌为她盛了一碗甜汤,“公主昨日夜里发起了高热,此刻必定嗓子难受,这甜汤有润喉的功效,喝了能让嗓子舒服些。”
“谢谢你。”姜婉卿接过甜汤,却并不喝,她想起了母后每日都会亲手做甜汤,让人给父皇送去,剩下的再分给她和太子哥哥,母后做的甜汤清甜好喝,回味甘甜。
可如今父皇母后,太子皇兄都不在了,她也落在了魏太子的手上。
她趁着玉蔌不注意,偷藏了一根银簪捏在手里,悄声出现在她身后,将银簪死死地刺进玉蔌的脖颈,“说,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玉蔌吓哭了,身体害怕得不停地发抖,“是陛下的旨意,太子殿下奉命将齐国珍宝和公主殿下进献给陛下。奴婢只是奉命前来侍奉公主,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公主饶了奴婢。”
“替我准备几套衣裳,一些干粮,烙饼,还有什么都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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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雪封山,积雪数尺,宣瑾瑜下令就地扎营避雪,等夜间起了大风,路面凝结成冰,再走那结冰的湖面离开。毕竟冒雪走山路,山路陡峭地滑,只怕会有危险。
郝昭匆匆前来,入营帐回禀,“殿下,公主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