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发软的身子,掩藏在远处,她明白若不这样,时酒他们无法专一对战。
眼看黑衣人越来越多,她不禁疑惑对方目的是甚么,要财还是要命,很显然是后者。
谁的命?
裴璟吗……
白玉不敢往下细想,她手攥着平安符又紧了几分,裴璟他会没事的。
她不停自我说服,直到被一个黑衣人发现,险些用刀砍伤蒲欢。
幸好,白玉手边有时酒塞来的袖剑,射到对方大腿,得以保命。
她忙不迭拽着蒲欢去个更安全的地方,情急之下力气竟也变大了起来。
跑了许久,见没人追,她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袖剑仅剩一发,再不能被人寻到了,否则危在旦夕。
经历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遭,蒲欢心绪也逐渐平复下来,说话间略发哽咽:“姑娘多亏你救了我,这小玩意儿真厉害。”
“是啊,真厉害。”裴璟教她防身之法,没想到真的会用到。
歇息片刻,二人没走几步就瞧见远远的有两个身影,一黑一白离得极远,看样子并不像一路人。
白玉偷偷打量着,等白衣近些,她认出了就是那个在清涯寺指路之人。
男人似乎也看到了,他从容不迫,眼底仍旧温润,点头打招呼。
瞧着黑衣人越发近了,刀即将刀砍去,白玉顾不得其他,用尽力气将最后一根箭打在那人腿上。
“公子快跑,小心身后人。”对她有恩之人,不能不管不顾。
男人顿住,别过脸发觉黑衣人身影,随即向她们快步走来。
他言语温吞,面上无害怕迹象拱手道:“谢过姑娘相救,看样子又迷路了?”
白玉逃亡路上跑丢了面纱,此刻人显得格外局促:“算是吧,你遇到过又高又壮,看起来很冷漠的一个男人吗?”
裴璟到底去了何处。
“貌似有些印象。”男人扇柄敲过指节,笑,“不过他身边有佳人在侧,不知是不是姑娘所说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