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群众们都是震惊的,荼姚更是一脸懵逼且害怕。
这都什么鬼?
这一家子咋回事?
刚刚还哥哥弟弟,这会儿就爸爸儿子???
夜华忽然有一种超级加辈的感觉,他默默的握紧白浅的手,懵逼到无以复加。
所以我二叔其实是我大哥,我奶奶其实是我妈???
嘶!
所以……我爷爷……额……这可真是太草了。
夜华的内心是拒绝的,夜华还只是个孩子啊!
白浅默默的抱紧了夜华,虽然她对于这个八卦也很兴奋,但毕竟是夜华的家事,她还是收敛点吧。
东华已经没心情再看下去了,他本来心情还不错,但现在已经差到能单挑魔界了。
白真也很震惊,但他此刻心神全都放在了怀里瑟瑟发抖的荼姚身上,他或许以后会想通什么,不再爱她,但是此刻,他怎么忍心抛下她,夺走她的依靠呢?
在很久的沉寂过后,润玉勉强平寂了自己的怒火:“旭凤,她神识受损,就算你现在带她走,她也想不起你,更加不会开心快乐。”
荼姚从白真怀里抬头,她一眼看到那个跪在润玉面前的红色身影,心里有什么东西松了下来,疼得厉害。
她好像真的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晴明之前的记忆她一点都没有,可那个红衣的男人却明明对她很重要。
还有很多东西一并都被忘掉了,她的记忆里寂静无声,唯有纯白。
有的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了,有的人再也等不到了。
脑袋很痛,似乎有个人要从脑子里爬出来一样,荼姚痛的发抖,可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伸手,轻轻拉了拉白真的衣襟,笑着撒娇:“真真,求你件事。”
白真看她一边发抖一边笑,只觉得不寻常,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要什么他都会给的,他温柔的低头,轻轻的问:“你求我什么呀?”
你求我什么呀?
纵使白真身为九尾狐聪明绝顶,也不能想到接下来荼姚要做什么。
荼姚把姻缘府里得到的那根红线放在了白真手心,假装没看到他忽然亮起来的眼睛:“求你帮我把它带去送给晴明。”
求你,把它送给清明。
求他亲手将唯一可能得到的她的真心送给另一个男人,那个幸运的人。
得到了她最后一份爱情。
白真的脸忽然变得惨白。
荼姚趁着这个时候从白真的怀里溜走了,她堂而皇之的站在了所有人面前。
头很痛,越来越痛了,她的眼前几乎全都是重影。
勉强想起的记忆成为了杀她的利刃,这个原本应该是充满着喜乐的地方灵力暴动,除了坐的最高的四个男人,其余的将自己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出手。
对此感受最明显的大概就只有簪子里的两个魂魄,他们在一瞬间的恐惧之后,迅速调整好了心态。
荼姚因为是来参加婚宴的,太刀带着不方便,所以现在手边就只有桔梗印。
她抽出了那把短刀,在所有想要冲过来的虚影里大喊:“不要过来!”
她在失去一切的时候仅仅是看到那个身影就反射一般想要去保护,就算再次魂飞魄散也不在乎。
明明他没有危险,明明脑子里的直觉告诉她润玉绝不会再次杀死旭凤,可她不敢再赌了。
“润玉,放过我吧。我已经不再是天后了,我马上就偿还你母亲的命,不要再伤害旭凤了。”
她抽出那把刀,笑着捅穿了自己的心脏。
她在笑,可两只鬼已经急的整个身体都要变红了。
“魏无羡,她就要因为残缺的神识而魂飞破散了。你敢跟着我赌一次吗?”
“有什么不敢的,为了她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能永远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好。永永远远,不离不弃。”
有一点点星星之光迅速没入了荼姚的头颅中,有什么失去了,有什么回来了。
那里去的,只剩下一句话:阿愫,莫失,莫忘。
回来的东西如同新生的婴儿一丝/不挂,却又是一把伤痕累累的锁链,紧紧的把她和那个痛苦的过去联系在一起。
她其实很庆幸她就要死了。
要说还有什么牵挂,唯有……唯有那从出生起就离开她的孩子。
夜华,夜以北望,踏星华归。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灵力彻底暴动了,可她留在这儿的唯有一具死去的躯壳。
她不见了。
这场婚礼算是彻底被打乱了,幸好仪式已经结束。
看着那些疯了一样去找她的众人,东华冷笑一声,隐藏起颤抖的手,向着太晨宫去了。
这可真是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