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书月装作酒醉手抖,一杯酒散在了贾员外的衣襟上,赶忙掏出手帕递给贾员外,“小女子不胜酒力,真是失礼了,您赶紧擦擦。”
趁着贾员外擦衣服的时候,她将戒指里的药粉倒入装着万紫千红酿的酒壶,随意晃了晃赶忙放下,才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看向贾员外。
贾员外将云书月递给他的手帕收进袖内,表示无事,二人又继续起了小游戏。
云书月见贾员外开始“另有所图”,于是用最快的速度打败他,并成功劝酒,眼看着贾员外将加了料的酒一饮而尽,这才松了一口气。
贾员外的眼神逐渐迷蒙,走起路来也是摇头晃脑的,一副肥猪起舞之姿。
云书月这才试探道:“贾员外,不知今夜有何打算?”
贾员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云书月:“自然是轻尝美人唇中酒,看看美人是否如眼见着这般温香暖玉,可莫要怪我一树梨花压海棠。”
云书月衣袖下的双手捏紧了拳头,虽然知道下给贾员外的药已经生效,而且贾员外今夜赴宴明摆着就没憋啥好屁,但她真的很想一拳捶在他的猪头上。
她继续问道:“不知贾员外可曾见过百花门那采买弟子何花?”
贾员外冷笑:“哼!那小丫头不知好歹,我请她来是想让她帮我给百花门的长老递个话,瞧着她长得不错才想纳了她。结果她居然敢与我动手,最后还不是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话音刚落,贾员外像是突然酒醒,赶忙用手捂住嘴,恶狠狠地盯着悠然自得的云书月,快步上前,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却闻纱帘背后一阵响动,他转头一看,只见纱帘被两个侍女撩开,纱帘后的墙壁缓缓分开,赫然出现坐在隔壁房间的明城城主明鹄、知县和知州,还有衙门一众人等。
他再次回头,只见云书月脸上笑意加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贾员外快步上前,顾不得在场还有众人旁观,正要双手一把掐上始作俑者云书月的脖子,却被闪身出现的言散一脚踢翻在地。
戴刀与言散配合得极好,看着言散将贾员外拎起,一把按在旁边的花梨木官帽椅上,赶紧拿着绳子将人连同椅子一起捆死。
云书月这才慢悠悠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褶皱,站在贾员外面前,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接受着他的怒视。
还未等她继续问话,花见紫就冲到贾员外面前,若不是云书月抱得快,贾员外差点就挨了花见紫怒气值拉满的一拳。
她紧抱着花见紫,碎碎念:“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生气伤肝又伤脾,生活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花见紫不断挣扎着,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可他害了何花,还害了许多人,这种人渣,我这是替天行道!”
她一把挣开了云书月的怀抱,抽出站在贾员外身边的戴刀的佩刀,抵着贾员外的脖子:“说!除了何花,你还害了哪家的姑娘?”
贾员外的笑容多了几分不怕死的邪气:“谁还记得,一个个的都不听话,要是好好的被我纳进门,多少荣华富贵享不得,偏偏还要负隅顽抗,死了活该!”
“你!”花见紫被贾员外的话激得正要挥刀砍向他的脖子,却被来人阻住。
“住手!”
只见一袭红色身影从门外闪进,一把握住了花见紫的手腕,趁着花见紫吃痛松手,接过刀柄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将刀收回了戴刀的刀鞘内。
花见紫吃惊,连脸上的眼泪都来不及擦干:“师父!”
原来,一袭红衣乘风而来的,正是百花门门主花似霰。
她面若冰霜,对着座上的人双手抱拳:“在下百花门花似霰,小徒不懂事,见谅。”说完,她给花见红递了个眼神,让花见红拉着花见紫站在了一边。
云书月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
座上几人起身,走到贾员外面前,其中一个与明鹄差不多年纪,作风流公子打扮的男人问道:“你就是贾郑奕?”
贾员外嚣张回应:“正是老子我,你知道我背后靠山是谁吗?竟敢绑我!”
知县被贾员外吓得两股战战,结结巴巴介绍:“贾,贾郑奕,问你话的可是都城派来,新上任认的知州,周柏周大人,你莫要嚣张!”
贾员外冷哼:“周柏是吧?知州又怎样?你绑我,你有证据吗?”
云书月对着周柏行了一个万福礼:“民女云书月见过周大人,民女与一被贾员外迫害的女子相识,还请大人传召问话。”
见周柏点头,她朝着门店招手,桑晚从门外走进,在众目睽睽之下摘下了面纱,让自己过往的伤痕暴露在人前。
贾员外先是微微吃惊,却又狂笑起来:“拂柳坊桑晚,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模样,谁愿意娶个一脸伤疤还被男人睡过的丑八怪!”
桑晚被贾员外癫狂的举动、侮辱的话语吓得后退了几步,还差点被墙边的边几绊倒,幸好被花似霰扶了一下,才稳住了身子。
她一把跪在了周柏面前,声音中微带哭意:“小女子曾是拂柳坊琴妓,卖艺不卖身却被贾员外设计玷污,请周大人为民女做主!”
花似霰也起身站在了周柏面前,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百花门弟子何花被贾员外害至身死,请周大人明察!”
周柏见状,深深叹气:“虽说贾郑奕嚣张,但你们可有他害人的证据?”
明鹄作揖:“在下曾听严捕头说,百花门被害弟子何花和几日前在巷子被发现的女尸,身上都没有发现女子贴身的手帕,很有可能是被加害者带走了。
既然这二人都说是受贾员外所害,不如就让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