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魇缠身……” 裴琮之看着菱花窗里的身影,轻声呢喃。 雨落身后,他面色幽深,晦暗难明。 沈清棠这一病,便病了数日。 这期间,裴琮之并未来看她,只遣了砚书过来传话,说是翰林院事忙,抽不开身,得了空再来看她。 又送了好些珍奇玩意来。 隔着道漆心染牙屏风,砚书恭敬道:“是前些日子大公子从永州带回来的,本来说那日就要给姑娘送来。哪成想姑娘病了,便想着等姑娘好些了再送,这才拖到了现在。” 沈清棠恹恹靠在床榻上,以帕虚掩着唇,声音仍是虚弱,“替我谢谢琮之哥哥。你回去就说我身子已大好了,哥哥不必时时惦记操心,公务要紧。” 砚书道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大公子待咱们姑娘可真是好。” 采薇阖上门,转身看着满桌上送来的稀奇珍玩,不由感叹,“便是别家嫡亲的哥哥,也没有几个这样好的。无论去哪儿,总惦记着给姑娘捎东西。” “是啊。”沈清棠亦是垂眸,若有所思轻叹,“琮之哥哥待我,一向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