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他和他的父亲不一样,他不只要身,还要心。 他有的是耐心,徐徐图之。 于是不甚在意,轻轻一笑,“无妨,妹妹非要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便由着妹妹。” 他松开她的手,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我等着妹妹回来求我。” 采薇过来伺候,正遇上裴琮之从里间拂袖出来。 往日温润的眉眼里俱是冰冷冷的怒气,只消轻轻一眼瞥过来,她遍体生寒。 再进去。 屋子里的姑娘也神色恍惚,怔怔愣在那里。 “姑娘,姑娘……”采薇轻声唤她。 待沈清棠回了神,担忧又问,“姑娘可是和大公子吵架了?方才我见他出去,脸色吓人得紧。” 裴琮之极少生怒,更遑论他和沈清棠兄妹情深,向来没红过脸生过气。 这实属是个稀奇事。 采薇也奇怪,白日姑娘才出的事,按理说大公子该好好宽慰她才是,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真是叫人看不透。 沈清棠并不解释,只摇摇头,“没有,你别多心。” 她也在心里宽慰自己。 眼看平南王府定亲在即,他纵是手段再厉害,又能如何。